萧容衍见平静自如的白卿言耳根攀上红潮,望着她的目光更加慎重温润,又道:“如果白家得天下,望白大女人不弃……能以衍为夫。”
萧容衍禁止着粗重的呼吸,紧紧将人搂在怀里,低头渐渐靠近白卿言,视野落从白卿言轻颤的眸子上挪开,落在她的唇瓣上,喉结翻滚,嘶哑着嗓音道:“白卿言,你若敢赌,我慕容衍……此生,必不负你!”
男人身上沉郁内敛的气味逼来,让白卿言大脑有一刹时的空缺,昂首视野正落在萧容衍凸起的喉结之上,只听萧容衍的声音缓缓传来。
白卿言一颗心狠恶的仿佛要撞出胸膛,手紧紧攥住萧容衍胸前的衣裳。
萧容衍点头,起家。
而后,大燕军队野心勃勃,要的……是挞伐天下。
前几年,大燕举国高低拧成一股绳,戮力同心,要的是光复南燕。
萧容衍心中大撼,又深觉如有朝一日,白卿言能入燕助燕,燕将如虎添翼。
可白卿言的话,如同当头棒喝,让贰心中蓦地生出警戒来。
“镇国王当真乃是镇国柱石!”萧容衍不由感慨。
慕容衍,是他的真名。
“我替小四谢萧先生!”白卿言接太长鞭。
萧容衍望着白卿言很想应下来,可这一应下来,两人间隔仿佛便会被拉得更远,成为对峙面。
萧容衍扣着白卿言肩膀的大手顺着她的肩膀滑下,一如那晚般,将她的手背包裹在掌心当中,五指穿过她的指缝,紧紧将她的手攥住,他仿佛成心引白卿言想起那日的景象,想要完成那晚未曾完成之事。
说着,萧容衍天然安闲朝白卿言靠近两步,不给白卿言退后的机遇,抬手扶住她的肩膀,将玉簪插入白卿言的墨发当中。
白卿言攥着长鞭的手指一颤,不动声色微微收紧。
“衍……想与白大女人打个赌。”萧容衍带好玉簪,垂眸望着白卿言白净精美的五官,视野深沉又炙热,“如果燕国终究得天下,望白大女人不弃……能为衍妻!”
萧容衍因白卿言一席话,顿时心潮沸腾,就如……下棋妙手,碰到了旗鼓相称的敌手,不免技痒难耐。
就当是谢白四女人操心为他同白卿言制造机遇,固然有事也会好事,可心是好的。
“言本日同萧先生所言,乃是祖父曾经教诲父亲之语,祖父常常提及秦二世而亡,便深觉可惜,不时与父亲切磋,本日刚巧说来与萧先生听听罢了。”
白家不但有安定天下之志,更有匡扶万民之心,当真可敬。
白家是真正将匡扶万民四个字,刻进了风骨当中,白卿言所但愿的……是今后天下一统非论是由她白家达成,还是由他大燕达成,一国当权者都要思后路,稳住这来之不易的一统江山,别让百姓经历挞伐之苦,觉得苦尽甘来以后,又堕入更大的战乱中去。
而天下一统,固然看似悠远,可稳扎稳打正一步步往前走,他确切应当提早筹算策划,一统以后,大燕的方向,如此才不会措手不及。
他拿出簪子道:“在魏国时得了一块极好的玉石,头一次做簪子,手有些生,今后谙练了……再雕更好的给你。”
与萧容衍对视,心跳越来越快,耳根也跟着发烫。
他低头缓缓靠近,矗立的鼻梁,悄悄碰上她的鼻头,让她紧绷的满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如梦初醒般后退一步,正欲将手抽返来,人却被萧容衍手腕使力一拽,趔趄入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