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能与白卿言定下毕生之约,萧容衍已经很对劲了,不能得寸进尺。
白卿言喉咙像被人扼住了普通,发不出声音来。
“是啊!”白卿言语音里透出几分欣然来,“该说的都说了,端看天子和太子如何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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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容衍点了点头,送白卿言往镇国郡主府走。
本日圣旨一下,明日便要出发回朔阳,秦朗知白斑斓和白卿言姐妹情深,命人给白斑斓套车,叮咛白斑斓放心在白府用晚膳,晚些时候他亲身来镇国郡主接白斑斓。
此生,她对萧容衍遗有宿世的感激,更有佩服,佩服他如同姬后那样将一个瘠薄的燕国,变成各国惧的大燕国,佩服他与白家世代相传如出一辙天下一统的抱负,佩服他的手腕智谋。
萧容衍本来不想同白卿言提起这件事,以制止给白卿言他所为倾慕之语……只是为了从她这里得动静的错觉。
目送白卿言入府,月拾牵着顿时前,低声问:“主子,你如何也不出来坐坐?”
萧容衍知,白卿言一言,直击关键,眼界长远。
他悄悄望着白卿言,渐渐低下头,嘶哑着嗓音问:“你可敢?”
“届时天下承平,燕国无患,将国事交于兄长手中。”萧容衍缓缓低头,两人脸越靠越近,他摸索用鼻梁触碰她的鼻头,醇厚降落的声音压得极低,“你不嫁……衍自入赘便是。”
萧容衍想起之前大燕那边儿来信,说洪大夫除了医治兄长以外,特地去了一趟寒极之地寻觅医治寒症的一味药材,想来该当是为了白卿言。
白卿言抿唇不答,手腕挣扎,反被他搂得脚下趔趄,心跳更加快了起来。
趁着萧容衍放手的间隙,白卿言后退一步,抬手欲与萧容衍击掌。
她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会如许同一个男人定下毕生,她乃至从未想过她也会有男女情爱之事。
“萧先生动静,公然通达啊……”白卿言低笑道。
萧容衍与白卿言并肩缓行,沉默在两人之间伸展。
白斑斓就坐在清辉院中等着白卿言,一见白卿言进院子,便起家笑道:“长姐返来了!”
“洪大夫看着我等自幼长大,在洪大夫眼中……我们姐妹与他孙女无异。”白卿言缓缓松开紧攥的拳头,情感跟着萧容衍的温声轻语垂垂平复。
“白大女人有远见,可不见得晋国天子和太子会采取……”萧容衍笑了笑道。
萧容衍将白卿言送至镇国郡主府门前,长揖告别,眼底有几分沉沦不舍。
发觉萧容衍搂着她腰的健壮手臂收紧,按耐不住低头要吻她,白卿言屏住呼吸,手推住萧容衍的胸膛:“君子一诺,击掌为誓。”
对萧容衍,白卿言心底并非无情,上一世……她与萧容衍是棋逢敌手,存亡关头萧容衍的人将她从晋军手中救出,赠她玉蝉让她自去逃命。
白卿言恍然,难怪萧容衍动静通达,本来是从本源处把握动静。
“因为魏密使入晋……还是跟从我的商队出去的!”萧容衍哭笑不得道。
“衍今早接到动静,洪大夫约莫本日傍晚便会入城。”萧容衍此时语声温润安闲,完整不似刚才那般言语咄咄,“洪大夫的确是忠于白家,担忧秦夫人出产有危,马不断蹄往回赶。”
可既然白卿言说了,萧容衍也无妨同白卿言说说:“大魏密使不但来了晋国,还去了西凉和大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