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太傅请媒人提亲了?”白卿谈笑着问董葶珍。
“你已经喝了两碗了,到底有孕在身禁止一些!”白卿言说着拿起王家的采买票据看。
姐妹两人进了上房屏退摆布,在临窗软榻上坐下,让小丫头将门窗关严实。
“哎呀!都是自家姐妹!说说又如何啦!”白锦稚朝着董葶珍挤眉弄眼,“葶珍姐姐,你倒是说说……你见过陈太傅这孙子吗?我但是传闻了……这此要没有这个科举舞弊案,陈钊鹿就是金科状元啦!”
她将印章放回锦盒里。
看动手中雕工精美的印章,白卿言不免想起了萧容衍亲手雕的玉簪子,耳根微热。
白卿言正垂眸静思时,清辉院的婢女打帘进门,搁着翠玉屏风朝屋内的白卿言和白斑斓施礼道:“大女人、二女人,董府的三位表蜜斯过来看望大女人,二夫人遣人来唤大女人同二女人。”
大长公主现在也在防备梁王,要查清楚梁王府管事和九曲巷王家的干系,大长公主该当会极力。
婢女捧了冰出去,将冰放在白斑斓那一侧,倒是立时风凉了很多。
白卿言拿了个绣金双福的流苏团枕,垫在白斑斓身后,这才坐下详阅白斑斓送来的梁王府采买票据。
“你们也真是的,女人家的婚事也是你们能如许拿来讲嘴的!”白斑斓抬手点了点白锦稚的脑袋。
“葶珍,婚姻一旦定下就是一辈子,娘舅和舅母一贯心疼你,定不肯看着你在毕生大事上委曲本身,你若真是心有所属,当早日同娘舅和舅母明说,如果良缘……娘舅和舅母也必不会因为陈钊鹿是状元之选,便硬是逆了你的心愿,将你嫁于陈钊鹿。”
“派人去查了吗?”白卿言问。
“是!”
“派人去了,想来用不了多时便会有人回禀!”白斑斓说完,眉头皱着,“如果梁王……真的在替天子炼丹药,长姐筹算如何用此事,我也好提早做筹办。”
王家采买票据上倒是有三黄,数量也是普通量,比来这一月反倒是要比上月更少一些。
“不消了长姐!就这么一会儿我还忍得。”白斑斓怕白卿言身子受不住,笑了笑道,“长姐如果怕我热,就让人再给我上一碗冰镇梅子汤。”
“临时倒不消,现在梁王盛宠优渥,此事这个时候掀出来……天子就算明着罚了梁王,公开里还是会赔偿梁王,与我们没甚么好处。”白卿言说。
帝师谭松固然已致仕,可在多数城可谓是德高望重,陈太傅如果请了谭老太君来讲媒,那当真是诚恳实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