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白卿言已经拿起炕几上的兵法,春桃非常有眼力价儿地放下攒盒,笑道:“嬷嬷,春桃送您。”
“人我没有见到,事情我也没有张扬!”
白卿言回到清辉院时,沈青竹已经站在廊下候了一会儿。
“秦嬷嬷放心!”春桃笑着替秦嬷嬷打帘,“春桃会亲身盯着。”
她收回视野,因为久病乏力,声音又轻又浅:“我乏了,就不去凑阿谁热烈了……回吧。”
“明日二mm出阁,母亲要忙的事情多。秦嬷嬷您是母亲的得力臂膀,母亲那边离不开您,您不必一日四五趟往我这里跑,您帮我转告母亲不必担忧我。”
沈青竹震惊看了白卿言一眼,白家人全都不在了是甚么意义?!
“出去吧!”白卿言道。
白卿言把信封好,攥着信走至沈青竹面前:“青竹,你带几个信得过的人马上奔赴南疆,路上能有多快就多快!把信交于我白家人!事情告急除了你我信不过别人!”
一身利落装束的沈青竹跟着白卿言进屋,抱拳施礼:“女人有甚么叮咛。”
看到白卿言喝完苦药眉头紧皱的难受模样,秦嬷嬷也心疼得不可,忙捧着热水让白卿言漱口:“大女人再忍忍,洪大夫说这副药再喝个把月,大女人的寒疾便能好些!”
“平叔万事谨慎,看到行迹可疑的人记下今后再细查就是,以免让全部国公府落入别人骗局当中。”白卿言丁宁。
“卢平领命。”卢平慎重道。
“是!”沈青竹没有多问双手接信,刚要走就被白卿言握住了手腕。
军医说白卿言能活下来已经是万幸,子嗣方面必定有望。沈青竹自责没有护好白卿言,返来后就自请去军中历练。她被沈副将看重收为义女,可在学成后还是果断回到白府,断念塌地守着白卿言。
卢平神采一变:“甚么人?!”
尽人事……听天命吧!
白卿言脚下步子一顿,定定望着卢平,面沉如水:“以是,明日我想请您替我去醉安坊坐坐,留意一下有哪些形迹可疑的人……”
白卿言写得很快,放动手中狼毫笔后叮咛春桃:“春桃你在内里守着,别让旁人靠近。”
白卿言面色沉沉,沈青竹晓得事关严峻,慎重点头:“青竹领命!”
白卿言没法对卢平直说梁王将会遇刺实,才想了此说法。
“女人另有甚么叮咛?”
白卿言用帕子压了压唇角,从春妍捧着的攒盒里捡了话梅放入口中才好受些。
“大女人放心,卢平晓得轻重。”
“我思来想去还是有疑虑,南疆的动静平白无端为甚么要送到我这里,而不是家中长辈那边!还恰好挑选二女人出阁这天。”
刚送走秦嬷嬷,春桃站在廊下还没来得及进屋,就见满头是雪的春妍从门口出去一溜烟小跑到廊下,她拍着身上的雪花问春桃:“大女人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