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沈青竹是看到银霜失了一只眼睛,定然比她更难受。
在清辉院外的卢平见洪大夫出来,与洪大夫打了号召,话来不及多说一句,便仓促进门去处白卿言回禀本日送到兵部的战报。
洪大夫笑着点了点头:“公然啊,不能静养,还是要动!之前老朽一味让大女人卧床静养,几乎害了大女人啊!”
更别说,皇后差点儿要了斑斓和望哥儿的命!
“春桃,送洪大夫……”白卿言叮咛道。
“银霜……是斑斓和望哥儿的拯救仇人,也是我白家的仇人!银霜如果能跟着您,我很放心。”白卿言对洪大夫笑了笑,“不过还是得问问银霜的意义,看看银霜是想守着斑斓和望哥儿,还是想跟着您。”
白卿言立在床边望着银霜,身侧的手缓缓攥成拳头。
白卿言视野落在银霜眼罩上绣的松子糖上,面沉如水,她是想要稳定局面,可这稳定局面是要在无人能对……敢对白家人脱手的前提之下,既然皇后不想要安宁,那就都不要安宁。
“说到这个银霜丫头,老朽想来向大女人求个恩情,不如就让银霜丫头跟着老朽,一来呢……日子也安稳些,二来放在老朽身边,也好不时给银霜换药方,说不准能治好呢……”
“哎!”春桃笑着回声,对洪大夫施礼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见白卿言面色沉沉,洪大夫将脉枕支出药箱当中,道:“当时环境告急,二女人大出血,老朽和卢女人都先紧着二女人,等二女人安稳下来,老夫与卢女人去看银霜那丫头时,大夫为了保银霜的命只能去了银霜丫头的眸子子,如果我能再早一步……说不定能保住。”
白卿言又问:“谁领兵?”
李茂是,皇后也是……
她眸色凌厉,杀气寂然:“皇后敢向我白家人脱手,此事决不能就此揭过,不然皇后还觉得我们白家人是软柿子任由她玩捏!”
“信王回都俄然,来不及安排人出来,但……信王府并非铁桶,特别是信王被贬为百姓离都,信王府固然被皇后保着留下了,但那段时候信王府下人度日艰巨,秦府账房的管事与信王府的管帐的账房倒是熟了起来,筹算看看能不能找一个合适的机遇不着陈迹送我们的人出来。”
卢平满心担忧,生出几分暴躁来:“登州城一战,南戎兵力丧失很多,此一战不晓得会不会伤到公子!”
白卿言回清辉院沐浴换衣,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正筹办问问春桃银霜醒来没有,便听她说洪大夫在院子里久候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