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白卿言出去,董清岳昂首唇角暴露笑意,并未打断自家幕僚之言,表示白卿言在一旁落座。
董清岳眉头紧皱点了点头:“我晓得了……你先下去吧!”
至于拖欠粮饷,太子倒是一字未提。
白卿言扶着春桃的手跨出院门,望着神采清爽的小崔氏,笑着唤她:“容姐儿……”
董长澜亲身替白卿言挑开湘妃竹帘,将白卿言引入书房内:“前次表姐托我带给父亲的话,我已经带到了……但是众将士都担忧如果冒然将苍陌生散,恐会让登州城民气惶惑。”
董长澜听到院外的动静,从书房内迎了出来,笑着长揖一拜:“表姐……”
秋环脸一红,低宣称是又退了归去,却未退回原位,而是和春桃并肩而行,仿佛如此做便能将本身身份提到和白卿言贴身婢女春桃普通的位置。
董长澜眉头紧皱,点了点头非常附和:“父亲已经派出了探子去探南戎意向,如果南戎真有动静,立时来报。”
从董长澜去登州前到现在,董清岳已经连上了十几道折子……都石沉大海,谁晓得晌午便有人将太子批复送了过来。
白卿言进门之时,董清岳正坐在案前,手里握着被太子批阅后送返来的折子,和府上幕僚说甚么,神情略有些怠倦,日光从窗棂外透射出去,浮尘在光芒中浮动,模糊可见董清岳发间几根银丝。
“那表姐和父亲、长澜先说闲事,我去给表姐做几样特长点心,之前和表姐说过的……但是在朔阳的时候,因为配料不敷,没能亲手做给表姐尝尝,此次表姐来了恰好!”小崔氏笑着找了个借口,不过是不想杵在那边,毛病白卿言另有自家公公、丈夫说闲事。
“是长澜让我在这里候着表姐的,父亲和长澜在书房等着表姐,怕表姐不识路,特让我来接表姐畴昔。”小崔氏说着顺势挽住白卿言的手臂。
白卿言也转头叮咛春桃也在内里候着。
“只要上面官员看出天子对娘舅这折子不满,便自会替天子想到借口,非论是甚么南戎北戎内哄……不敢调挑衅我晋国!又或是惊骇晋国同大燕一同攻打南戎,这些大多该当都是朝臣揣摩着天子的意义,给天子找的借口。乃至不会将娘舅前面的折子呈到御前。”
小崔氏行了礼后,笑着退下,命人将院子守好了不准旁人出来,本身去了小厨房筹办点心。
白卿言行礼。
再厥后,还是天子让太子开端措置奏折,吕相这才不动声色偷偷摸摸又将折子送到了太子面前,希冀着太子能出这个头,好好劝一劝天子。
刚才白卿言还没有好好和娘舅说上几句话,她也不知此时娘舅在不在书房,也不好莽鲁莽撞私行去找娘舅,正要指了一个婆子去问一问此时娘舅是否得空,就见在院门外久候多时的小崔氏笑盈盈朝着白卿言施礼。
白卿言翻开看了眼,太子的意义很简朴,说董清岳小题大做,现在蛮夷内哄,南戎北戎打成一团,大燕已经摆了然要助北戎规复正统之治,南戎凑趣晋都城来不及,又哪有这个胆量敢来大晋头上动土,难不成不怕晋国跟大燕一同合力打他一个小小南戎。
这个成果白卿言并不料外,这的确是太子能做出来的事情。
董长澜亲身给白卿言倒了茶,在白卿言身边坐下,就听白卿言单刀直入问:“娘舅,前次我让长澜带话所言,不晓得娘舅另有何游移?娘舅但是……还对朝廷抱了一线但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