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您慢点儿!”崔氏也是满面笑意,和董清岳一左一右忙谨慎护着董老太君走下高阶。
董葶芸胆量大,跟在小崔氏身边,一个劲儿的问白卿言南疆北疆的战事,董老太君攥着白卿言的手,扭头嗔道:“你表姐这才刚进门,气儿都没喘匀呢,你哪儿来那么多话?”
董老太君几近是搂着白卿言不放手,一起往垂花门的方向走,一边又是叮咛人从速将给白卿言筹办好的吃食往桌上端。
“外祖母!”白卿言一看到身材安康,精力状况也不错的董老太君,便跟个孩子似的直笑,下了马车便被董老太君攥住了手。
登州董家亦是树大根深的世族大师,亭台楼阁,雕廊画栋,摆设的格式章法很有古风,清雅又显内敛矜贵。
“如何连个嬷嬷都没有带,那佟嬷嬷不是很能顶用的吗?”董老太君皱眉问道。
直到闲逛的珍珠珠帘摆动声停了下来,白卿言这才提及想将董老太君接到朔阳的企图。
“都别站在内里说话了!”董老太君满眼喜意,脸上的皱纹笑得更深了些,只顾拽着白卿言的手高低打量,“走!我们进屋说话!”
春桃被董老太君夸的脸红,忙施礼:“老太君安!”
两个庶女董葶芸和董葶枝也忙上前施礼。
白卿言洗去一身的风尘仆仆,换了件霜色单衫衣裙,扶着春桃的手来了董老太君的正房,正恰好听到屋里正热烈,不晓得是谁端来了凉的酸梅汤,董老太君让人将酸梅汤撤了,让人用银盏盛了酪浆端来,还叮咛儿媳、两个孙女和孙媳,如果白卿言去她们那边,必然要将冰撤了不成再用。
“表女人!”董老太君身边的王嬷嬷忙迎出来打帘请白卿言出去,王嬷嬷穿戴划一,又生得个圆脸,看起来非常和蔼。
倒是一向养在董老太君身边的董葶芸,本日拾掇的倒是很昌大,水红色轻绡衣里是件鹅黄色金云滚边的中衣,下着金线绣蝶的水红色罗裙,头上簪着炸金缠枝嵌红宝石的步摇,施礼后,她直起家笑着同白卿言道:“表姐可算是来了,祖母她白叟家这些日子日日念叨!”
董葶芸笑着用帕子掩着唇,和董老太君插科讥笑:“表姐才刚到祖母就嫌芸姐儿话多了!表姐你来评评理……常日里祖母但是说我话多热烈呢!祖母这莫不是看表姐比芸姐儿长的标致,就将芸姐儿丢到一边儿去了。”
董老太君笑着看向春桃,眼神都高兴了几分:“这丫头是个好的!”
董老太君爱重白卿言,崔氏和小崔氏的意义本来是给白卿言拾掇出来一个院子,可董老太君舍不得将白卿言放在旁处,就想搁在眼皮子底下,便让在本身这安设下来。
白卿言寒疾不碰冰冷之物,董老太君不时记在心上,白卿言心头一暖。
自打晓得白卿言并不肯意嫁给董长元以后,崔氏这心就稍稍松快了一些,不做婆母只做舅母……崔氏还是很喜好白卿言的。
董老太君坐在紫檀软榻上,手肘搭着黑漆描金的檀木小方桌,放动手中的茶杯,笑道:“外祖母老了,经不起这长途折腾了,等甚么时候……我们阿宝结婚,祖母再去朔阳吧!此次阿宝来了……就多陪外祖母些日子,外祖母还不晓得有多少日子能活。”
白卿谈笑着点头,走至董老太君身边,被拉动手说了好些话,又让董老太君遣来服侍她的女婢将给董家诸人带来的礼品奉上,等用过饭人都散了,白卿言倒是没有能端庄和娘舅董清岳说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