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将冰帕子丢进水盆当中:“方老直言。”
太子摆了摆手,一副不在乎的模样:“那倒没有,是大燕和北戎结合攻打南戎,此事也能了解,这南戎设伏杀了大燕的和亲公主……北戎的新后,大燕和北戎如何能咽下这口气,天然是要打南戎的!也好……南戎方才劫夺我晋国登州城,也该吃点儿经验苦头。”
方老朝着太子的方向拱手:“太子殿下叮咛便是!”
“殿下!”白卿言俄然神采慎重起家,朝太子一拜,“大燕和北戎攻南戎,此事……我们晋国可不能置之不睬,听之任之!”
太子已经换了衣衫,正倚在榻上,用冰帕子敷着头,听到全渔说方老练了,这才拿下头上的帕子坐起家,顺手对方老指了指软榻旁的蒲团:“方老先坐!”
太子心中蓦地生怒,若真的是皇后谗谄,那太子可断断不能放过皇后了。
太子没明白白卿言的话,眉头一紧:“镇国公主此话何意?是……感觉晋国该当趁机剿除南戎?”
方老拎着衣裳下摆在蒲团上跪坐下来,小寺人迈着碎步上前给方老上了茶后又退下,太子才望着方老开口:“有一件事,要方老暗里去查一查!但要快!”
太子点了点头:“这皇后自打有身以后只让胡太医诊脉,孤想起之前皇后身边贴身宫婢送符若兮出宫之事,思疑……皇后腹中的孩子,并非是父皇的!如果此事为真,那皇后、信王便是万劫不复,再也没有人威胁孤的位置了!”
当年因为此事,母妃被父皇打了五十大板,几乎一命呜呼,厥后母妃身材垂垂好起来,可因为那五十大板没了孩子,厥后再也没法有孕,他亦是被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主子刁难,那段日子过得非常艰苦。
在军事之上,太子一贯信赖白卿言,毕竟南疆之战他曾对白卿言有疑,成果丧失惨痛。
“方老所言……不无事理!”
“你去查一查,父皇迎娶皇后为太子妃那年,符家和皇后母家发卖的主子都被卖到了那里,找几个问一问,当年符若兮和皇后是不是有婚约!!”太子眸色沉沉望着方老,慎重叮咛,“此事关乎皇家颜面,以是孤只奉告方老一人,方老查的时候务必谨慎。”
太子听到这话,蓦地抬眼,眸色当中杀气森然。
“殿下,居安而思危,忍一时意气着眼全局,才气谋得天下!为我晋国安宁,白卿言请太子遣使前去北戎大燕予以警告,派人传信娘舅,可让安平大营和登州军枕戈待旦!”白卿言长揖对太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