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州军各自领命,有将领率兵四周搜索躲藏在登州城中的蛮夷漏网之鱼,有将领带兵清理登州的清理登州,有将领带兵修补被蛮夷军粉碎的民宅、街道,合作合作,行动敏捷。
白卿言一番话倒也在理,董老太君用力捏了捏白卿言的手:“你觉得外祖母不晓得……你这是为你娘舅说话呢?”
春季以后即将进入夏季,夏季草原气候庞大,不宜远征……
董长茂已经带着三千轻骑去追阿瑜,可董长茂天然是追不到的,他会将三千轻骑送到董长澜处,然后回登州城……称三千轻骑被南戎全灭,上奏朝廷求援。
登州城内方才被登州军用水冲刷过,血腥味固然不那么浓烈,但还是能闻到些许,但街道划一,被蛮夷军粉碎的门窗已经补葺结束。
“这孩子……”董老太君嗔了白卿言一句,内心到底是松了一口气,“真的不要紧?”
白卿言这才抬手,摸了摸发烫的耳朵,鲜血不晓得甚么时候已经沁湿了她的半个肩膀。
最早进城的便是董家的车队,随后是登州城官宦人家的马车,再前面便是赶着牛车,拉着板车的百姓。
春桃视野落在白卿言耳朵上的细棉布上,急得脸一瞬煞白,顾不上礼节仓促上前去看:“大女人……你受伤了?!”
董老太君闻言神采顿时一白,拎着裙摆仓促跨下台阶,扯住白卿言的胳膊便去看白卿言耳朵上的伤。
看到董老太君被王嬷嬷扶着下了马车,白卿言上前施礼:“外祖母。”
“外祖母,不要紧的!不过是擦了一下,娘舅不放心让军医来给包扎了一下,要让我说……连包扎都不必。”白卿谈笑着摸了摸本身耳朵上的细棉布笑道,“若外祖母不信,一会儿您清算安妥歇下来,我让春桃拆了细棉布给您看看!”
这段时候,非论是阿瑜也好,还是长澜也好,他们都能安安稳稳的过一个夏季。
他估摸着是因为阿瑜在登州城内,以是白卿言攻城之时不免冒进。
那保护回声驰马而去。
董清岳目睹白卿言已经无事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能猜到董老太君如果看到白卿言耳朵上的伤,怕是得将他的耳朵给拧下来。
以是,这个夏季天子只能安抚住登州军,期盼着登州军守住登州城。
天还未完整亮起,被水冲刷了无数遍的董家台阶还是湿漉漉的,高高挂在檐角写着董字的灯笼随风来回摇摆,光影不稳,董老太君上了年纪还未曾看清楚白卿言耳朵上的伤,笑着应了一声,视野落在董府的朱漆大门上:“此次,固然让百姓跟着我们离了家,可好歹也算是将百姓们都毫发无损的带返来了。”
董老太君攥着白卿言的手朝董清岳瞪了一眼,一边往里走一边抬高了声音训董清岳:“你带阿宝来夺城的时候是如何同我包管的?毫发无损!这就是你包管的毫发无损?”
“你看看,你外甥女儿……受了伤还向着你,你这个做娘舅的反倒要外甥女为你讨情,羞不羞!”董老太君这语气明显是已经消了气。
第二日天亮之前,登州军已经将登州城排查清理洁净,大开城门迎百姓回城。
白卿言眼里带笑:“这是本身冒进受的伤,外祖母又如何会怪到娘舅头上,娘舅多虑了。”
“速去传军医!大女人受伤了!快!”卢平叮咛身边的一名白家保护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