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女有一言问忠勇侯,可否?”她恭恭敬敬扣问天子。
“陛下……”大长公主怕天子迁怒白卿言,忙跪了下来,“这孩子被我宠坏了,还望陛下恕罪。”
她再拜:“陛下的皇权是大晋子民给的!若无百姓万民何来天子?我白家保卫边陲,保大晋百姓,从无僭越行事,如此还不算是忠于陛下,敢问陛下……何所为忠?”
殿内针落可闻。
宿世,大晋被他们一贯鄙弃的大燕灭国,当真一点都不冤枉。
跟从有品阶在身的董氏坐在高阶之下的白锦桐、白锦稚、白锦昭、白锦华都红了眼,昂首望着高阶之上矗立如松柏的白卿言,攥紧拳头。
秦德昭被气得肚肠打结,缓慢策画如何应对,唇瓣嗫喏迟迟张不开口。
秦德昭内心慌了一瞬,便立即稳住,一本端庄道:“白大女人何必小人之心推断本候?婢女明玉曾明言她是不谨慎发明儿媳并未将她们身契带过来,内心惊骇会被人用身契威胁,因而才奉告于我夫人!”
秦德昭想过,明玉的事情闹得那么大,也只要这个说法才气解释为甚么白斑斓的陪嫁丫头会在蒋氏的陪嫁庄子上。
见天子点头,她转过身笔挺如松,如炬目光将朝臣或酣醉,或戏谑,或轻视的神情尽收眼底。
就连大长公主亦是双目含泪,哽咽难言。
“侯爷可知欺君何罪?当着陛下的面,侯爷倒是和我说说……一个连本身名字都不熟谙的丫头,自小被我二mm买回,连本身的身契长甚么模样都没有见过,侯爷竟张口便称是明玉发明并告密的?这话说出来……侯爷是觉我等心智不全轻易乱来,还是侯爷黔驴技穷筹算掩耳盗铃啊?”
忠勇侯赶紧上前跪下,满头大汗,猜想不出天子俄然让他说这件事的企图,便道:“回陛下,微臣已经去细细问过贱内,贱内说因为儿媳白斑斓陪嫁丫头的身契在国公府,她一介内宅女流,不知这是要往候府送陪嫁丫头还是送别的甚么,不摒挡了她身为候府主母不能放心。”
天子被白卿言问住,亦是因白卿言身上毫不粉饰的怒意不测。
白卿言嘲笑,忠勇侯真是倒置的一手好吵嘴。
早就领教过白家大女人的短长,忠勇侯秦德昭已经和夫人蒋氏套好了词,内心有筹办:“陛下,身契之事,是儿媳白斑斓的陪嫁丫头明玉奉告贱内的,也是是以贱内才饶了阿谁丫头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