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必了!我们自有住处!”白岐云紧紧握着庶堂弟的手要走。
“如何那么软弱?!那还不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没听世子夫人说……丧事过后,国公府白家的遗孀要回朔阳了?能如何办?她们孤儿寡母的总不能和宗族硬来吧?”
董氏望着坐于灯下极其漂亮的儒雅男人,他眸色沉稳内敛,端倪间被摇摆的烛火染上一层温润暖色。虽为商贾,却无铜臭,通身清雅,言行举止间很有矜贵安闲之态,话音温醇平和,让人好感倍生。
名,能够成绩权,成绩财。
说到这里,故意肠软的妇人不住抹眼泪:“镇国公府满门忠烈,如何就落得了如许一个了局!如果国公爷晓得定然死不瞑目啊!”
“只望宗族拿了银子,真能够还我们镇国公府遗孀……一个安静!”白卿言长长叹了一口气,“天气已晚,让下人带三位堂叔伯去安设吧!待国公府大凶过后……我母亲亲身派人护送三位叔伯回朔阳!”
明灯长廊之下,掌灯婢女在前挑灯带路,萧容衍与白卿言并肩而行,春桃和一众丫头连同萧容衍的保护,跟在两人身后不远处。
“我国公府,宁天下人负我,毫不负天下人,此乃义。”
不等白岐云开口,刚才那位接了银子的庶老爷道:“此次我三人本就是为国公府丧事,与国公爷遗言来的,天然得等国公府丧事以后再走!只是护送之事不敢再费事国公府,不然我等得惭愧而死。”
权益在握,可得财,可得名。
“堂伯父,多数城离朔阳虽说不远,但也不近,堂伯父怀揣四十五万两银子,如此归去不免不稳妥!国公府丧事未办完之前,实在腾不出人手护送您三位回朔阳,为稳妥计……不如等丧事结束后,国公府派人护送您三位回朔阳为好。”
董氏、白卿言坐于厅内,缓缓与萧容衍细说国公府只借用他名头的事情。
“此事,算我国公府欠了萧先生一小我情,还烦请萧先生同国公府把这场戏做足,可好?”董氏声音缓缓。
而此中最轻易把握便是财,其次是权,好名声最难……
董氏倒是不图今后萧容衍能有所报偿,她不过是喜好和聪明人打交道,不吃力。
白卿言这是把站在白家肩上,为他萧容衍博好名声的机遇……拱手送到了萧容衍面前。这对他将来与各国门阀、世家打交道大有裨益,以萧容衍的心智,他如何会看不明白?
特别此次,萧容衍同人间忠义之名最为耀目标白家扯上干系,那便是为萧容衍这个名字镀了一层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