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稳住心神,安然答复:“男女有别。”
准头,白卿言一贯有这个自傲,只是力道还是完善的短长,毕竟草把的间隔是被肖若海挪近了的。
萧容衍这才缓缓松开她的指尖,温醇的声音安然:“我运送的货色,的确不是香料,而是草药、盐、铁兵器。”
“萧先生于白家有恩,小四晓得分寸。”
肖若海忍不住攥紧拳头,禁止着冲动的声音,道:“公子,中了!”
好算计!
萧容衍不动声色,缓缓朝她走来,看着她鬓角汗水顺着曲线美好纤长的颈脖没入衣领中,错开眼,温淡笑道:“白公子手中的射日弓可否借萧某一观?”
萧容衍沙哑的嗓音里,埋没随时欲破茧而出的某种情感,可想到大燕国近况……又似被迎头浇了盆冷水,眼底的炙热之色如同沉入谷底。
寅时末。
肖若海垂眸看着个头要比白卿言低一些的白锦稚,见小女人眼眶通红,他低声安抚道:“大女民气中有分寸,四女人放心。”
“白公子……”萧容衍远远朝着白卿言施礼。
“萧先生……”
“咻――”
四目相对,男人如同刀斧雕镂般的五官棱角结实,眼睑深重,高挺的眉骨令他的表面更显通俗,在这火光摇摆的黑夜竟似有倾倒众生的沉稳魅力。
萧容衍双手将射日弓偿还,她接过递给肖若海:“萧先生是否为小四昨日那番话而来?”
顶风狠恶摆动的火光,将她那双锋芒锋利的眸子映得忽明忽暗,极其骇人的杀气那一瞬呼之欲出,箭矢寒光毕现。
错愕之余,她整小我已被陌生的男人气味包裹,鼻息间淡雅低敛的慎重男人味,像沉水香又仿佛有辨别。
只是,疾风护主已死,红缨长枪和射日弓也跟着白卿言受伤被束之高阁。
如果平常时候也就罢了,现在南疆战况焦灼,粮食五谷还好说……兵器与盐铁这类官府从许百姓商贩擅自之物,越是靠近南疆盘问的越是严苛,必不好通过。
白卿言喘气修整了半晌,又重新从箭筒里抽出一根羽箭,刚搭上弓……眸色一沉,猛地回身,毫无留余力,箭指来人,弓木紧绷到极致一触即发。
她耳根滚烫,呼吸呆滞半晌,才惊觉本技艺臂已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汗水顺着白卿言下颚嘀嗒嘀嗒向下掉,她胸前和脊背的衣衫已经湿透,整小我如同从水里捞出来普通,在这寒气极其逼人的黑夜中蒸腾着热气。
萧容衍转头看了眼跟从他的侍卫,那侍卫抱拳施礼后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