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兄……”白卿言唤了肖若江一声。
梁王俄然抬眼看向高升:“大长公主撑不住了,董氏……也倒下了?!”
也是,白家突逢大难,留下的满是女眷。虽说白卿言倒是刚烈,可国公府到底是董氏才是当家主母,从除夕夜动静传来回,董氏悲忿交集怕是一刻也没法放心歇息,又得措置国公府诸事,还要应对白家宗族之人,力竭也普通。
白卿言想,大理寺卿吕晋如何也会看在祖父的份儿上,看在白家满门男儿皆灭的份儿上,卖白家一个面子。
高升望着自家主子,论起玩弄民气……他们家主子当属一流,几封信必须安排在国公爷书房的启事安排的清清楚楚,若春妍对自家主子故意,必会顺从。
曾经祖父为替御史大夫简从文昭雪时,现在的大理寺卿吕晋还只是七品大理寺丞,那一案吕晋崭露头角,后才步步高升,现在官至正三品大理寺卿。
秦德昭生性谨慎谨慎,恐怕梁王要他的命在水饭里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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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童吉便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苦药出去:“殿下……该喝药了!”
很快,身上带着寒气的田维军疾步进门,单膝跪地抱拳道:“王爷,高大人,小人去忠勇侯府买同大理寺的保护,借口探看府中老舅娘是否安然见了暗桩一面,传闻秦朗回府以后,招了忠勇侯身边得力的几个幕僚管事进书房密谈,不准任何人靠近。”
“殿下?”高升似在扣问梁王是否先去见一下。
梁王起家,走至书架前拿出早就仿写好且封腊的信递给高升:“叮咛春妍不要拆开这几封信,以国公爷的风格毫不会私拆长辈函件,这件事需稳妥计,不然前功尽弃,白大女人怕是会更加嫌弃本王!”
“殿下,高升侍卫的副首田维军返来了,请见高升侍卫。”管家老翁道。
“届时,本王会想设法让人发明这几封情信,将事情闹大。本王会同世子夫人董氏说……国公爷早就发明本王倾慕白大女人,扣下了本王写于白大女人的这几封信,说等南疆返来便为本王与大女人做主结婚,让本王与大女人再不成暗里通信,以免废弛了白大女人的名声。未曾想国公爷在南疆出了事,既然这几封信面世……本王也情愿承担任务,迎娶白大女人为正妃!等白大女人过门,本王纳她为侍妾。”
听到管家老翁拍门的声音,高升赶紧将几封信装进胸前。
高升话音刚落,就听管家老翁拍门:“殿下,高侍卫的人在内里焦急请见高侍卫。”
“让人出去……”梁王裹着狐裘走至炉火前坐下。
梁王拢了拢玄色大氅点头:“先去看看甚么事。”
大理寺狱中,秦德昭闭眼不看放在牢房门口的水饭,只盘腿坐在稻草之上一动不动。
高升称是出去,不过半晌又返来。
“是!”高升双手接过几封信。
“大女人叮咛!”肖若江并未因白卿言一声乳兄托大,非常恭敬。
“看来,秦德昭是见信王被贬放逐,觉得没法再得从龙之功,筹算通盘托出了。”梁王如鹰隼般的眸子盯着火盆,“秦德昭此人……留不得了。”
梁王思及此心头发热,眼底灼灼:“刘焕章人到哪儿了?”
此时这位主母倒下,国公府民气惶惑,他们必定能够趁乱联络上春妍。
“大理寺狱以外,部属的确看到那老嬷嬷没拿稳的食盒掉在地上,内里是笔墨纸砚!听他们提及锦帛上的名字也对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