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但愿任世杰他们能够快一些见到白家姐姐,将寝兵之事敲定,称臣也好,归顺也罢,能尽快让百姓们好过一些。
白锦稚眉头抬了抬,心道……这燕国户部尚书还挺护短,她不过和任世杰闲谈问一句,这户部尚书莫不是觉得她在这里热诚任世杰。
燕国户部尚书三人赶紧长揖正要说些恭维的话,就听白卿玦又开口:“不过,想来燕国摄政王调派三位来和谈,定然是将此事奉告了三位,三位必定能了解。”
燕国户部尚书听凭世杰说完,赶紧上前将国书双手举过甚顶。
他直起家后,又笑着同白锦稚说:“高义王长高很多。”
他沉默了半晌,命人将些动静送去给任世杰他们,也好让他们在与大周何谈之时,内心有筹办。
且在多数城的时候,白锦稚同慕容沥来往过,晓得慕容沥是一个有胸怀有抱负,也故意智的。
燕使几人一上马车,便感到了劈面而来的寒意,不由裹紧了披风,再看身着战甲的高义王,身姿笔挺负手而立,好似一点也不畏寒,又松开了攥着披风的手,挺直脊背。
只见王帐当中,横着一幅山川画屏,画屏后模糊能瞧见大周天子的身影。
“真成心机!”已经立在白卿言身侧的白锦稚,语气带着几分轻视道,“你们燕国,如何老是喜好拿百姓说事儿!当初在我们大周背后捅刀……被我们大周用刀架着脖子的时候,来我们大周说……这都是太后的错,不是你们陛下要在我们大周背后捅刀,让我长姐看在百姓的份儿上,求我们大周同意赌国!”
“多谢陛下惦记,某过的还算不错。”任世杰搭上腔,便紧接着开口,“此次,我等三人前来面前大周天子,是为媾和之事,西平王埋伏陛下虽并非我王旨意,可这西平王到底是我燕国藩王,我王觉得……这是燕国之错无可推委,故而……我王遣我等前来,奉上国书,愿割地乞降,以偿大周陛下一二,望大周天子看在百姓的份儿上,能够止兵器,寝兵火!”
“高义王这话,倒是很有事理。”白卿玦端倪含笑,“百姓这面大旗可用,可燕国一而再对大周脱手,再用百姓说事,也一定见得能如同第一次那般管用。大周……但愿燕国能明白,与其每次出错都希冀着操纵我大周天子的怜民之心,不如燕国在行事之前多多想想百姓,贤人也有言……有诸己而后求诸人,无诸己而后非诸人。所藏乎身不恕,而能喻诸人者,未之有也。”
燕国三位使臣跟在白锦稚身后,一同进入白卿言地点的王帐当中。
白卿玦跪坐在屏风下方,笑着缓缓开口:“三位燕使包涵,贵国西平王不下战书,以五倍于我大周兵的兵力设伏,欲杀我大周天子,我们大周锐士固然舍命护住了陛下,可陛下还是受了伤,被一箭贯穿了手臂,腿也几乎被砍断,不能正坐相迎,只能隔着屏风相见,还请三位燕使包涵!”
见任世杰从马车高低来,白锦稚只是冷了一瞬便笑着朝任世杰拱手:“任先生,别来无恙。”
“陛下顾恤百姓之心,有目共睹,人尽皆知,燕国这才敢大胆请陛下为百姓着想!”任世杰反应很快,在白卿玦话音一落,便接住了。
慕容沥看到动静,固然震惊大周短短时候竟然集结如此多兵力攻打燕国,却晓得这也是在道理当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