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杯磕在了桌上,手指了指跪着的几个孙子:“至于你们,我看是现在就打死的好!免得出去丢了赵家先人的颜面!”
这边赵承廉不说话,赵承守都坐不住了:“父亲,如何能给他这个?”
世人都没有反应过来,赵长宁内心却缓慢地掠过一丝亮光,她怔怔地昂首,看着赵老太爷严厉、端方的脸。
赵长旭倒是不平:“长兄是疏导三哥,又禁止了我们,为何也要被罚?他又没有打斗,这事是我起的,跟长兄无关。”
赵承守更气,把这几个肇事的,连同赵长宁都十足压去了正房。
那边额角都被打青的赵长松立即嘲笑:“三叔,这话你本身记得。谁爱跟他报歉谁去,我可不去!”
“你是嫡长孙。”赵老太爷说,“在这家里,也不是谁都能让你跪的。除了我,你父亲母亲,谁还能让你跪?”
赵长旭一看就晓得鞭子是非常的力道,赵长宁牙关紧咬,额头盗汗直冒。
他又焦心又心疼,连声喊别打了。别的跪着的都别过甚去,不敢再看了。长宁挨打这个画面,还是有非常的震惊力的,毕竟她长得都雅,玉白的脸因疼痛,反而涌起几分赤色。薄弱荏苒,偏直挺挺地跪着,避也不避一下。
公然是要给她的!
赵长宁把鞭子握在手里,试了试力道。看到赵长旭牛一样大的湿漉漉的眼睛,仿佛打他是件多好的事普通,内心就一软。刚才赵长旭也是为了保护她,不然如何会牵涉出去。还要打十鞭,岂不是人要打肿了?
赵老太爷看着赵长宁清秀淡定的脸,内心俄然就拿定了某个主张,说道:“你要为弟弟承担任务?倒也罢,你毕竟是他哥哥。那这十鞭,你代他受过。”
“你便是叫你父亲母亲给宠坏了!”赵老太爷被他一顶,嘲笑道,“杜家甚么身份,你比得吗?赵家比得吗?他说两句族学不好如何了,我奉告你,他就是骂到你头上,你也得给我忍着!杜少陵他父亲还是礼部侍郎,你瞧瞧人家,谦逊有礼,方才在路上还与我说了,这事他要占一半的错。就你如许的,你就是中了状元又如何样!我奉告你,再如何能读,你也不过是个只会读书的纨绔!”
长宁闭上了眼睛,随后才问:“二弟方才那一下,是用心的吧?”
赵长宁听后笑了一声,不再说话。
赵长淮直视火线:“镇纸向我打来我也没体例,一时不察伤了哥哥,倒不是用心的。哥哥包涵,伤得不重吧?”
长宁疼得额头一抽,老太爷当真是没有留手的!
“齐管家,给我请家法来。”赵老太爷看向赵长宁,“你执鞭,每人打十鞭,赵长松、赵长旭再多加五鞭。”
赵老太爷闭上了眼睛:“给我站起来,拿出嫡长孙的模样!”
赵承廉毕竟仕进多年,甚么也没说,挥手就让连同赵长宁在内的这五个拉去罚跪。
等赵老太爷身边的齐管事带人赶到的时候,屋内已经是一团乱,几位爷立即被拉开,跟着一起来的长辈是三叔赵承守,见儿子闹出这么大的阵仗,冷冷地瞪了赵长旭一眼。随后去给杜少陵赔了不是:“是我家小子们对不住,他们一个个都是该打的。杜家少爷先回芦山馆歇息吧,一会儿我带着这几个没脸的去给你报歉。”
这是赵老太爷在给她的身份加筹马,她如何会不晓得。他要她来震慑这些弟弟,要她抬出嫡长孙的身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