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宁昂首看来人,他穿了一件竹纹杭绸直裰。五官俊朗,眉眼通俗。两人固然同岁,他却比她高大了很多。

“长宁过来了。”祖父放下了茶盏,指了指劈面的靠褥,“你方才跪了半天,坐下再说吧。”

赵长宁虽比平常女孩儿高,身材却还要更娇气,跪了大半天早就不可了。她站了起来,却膝盖一软没站稳摔了,头磕到了柞木地板,咚的一声巨响,疼得半天起不来。

她渐渐平复了气味,却听到背后有脚步声响起。

她喘了口气,听到赵长淮淡然地说:“长兄是个男孩儿,不会这点痛都受不住吧?”

她一看,左边坐着的是赵长淮,另一个锦衣玉带的青年坐在赵老太爷右手侧。闻谈笑了笑:“长兄倒是守端方,不过坐下吧。祖父这里还是没得这么多端方的。”

赵长宁才坐下,这一坐下以后膝盖就火燎火绕地疼痛。

赵长宁未反应过来,已经被他拉动手站起来。他的手掌又宽又热,很陌生。

赵长淮只是居高临下的,冷冷地看着她。没有涓滴想要帮手的企图。

祖祠是十多年前所建,北风透过棱格窗扇扑在她脸上,这下是完整复苏了。

赵长宁也没希冀这庶弟真的会帮她。她想本身爬起来,但是手脚底子使不上力。

当时候她尚才十岁,就看到个仙颜妇人带着几个女孩在哭她,衣裳角角上还挂了个粉粉的女娃。

赵家的祖上三代有进士,传闻族谱还能追溯到宋朝,总的来讲,家属很有秘闻。赵长宁是长房嫡出的孩子,不过赵家的长房并不出众,赵长宁的父亲赵承义混了多年,也不过是个工部主事。但是赵长宁的二叔,却做了詹事府的少詹事,正四品大员。

她跪在青布团云纹蒲团上,面前的长案上放了双耳三足瑞兽白玉卧炉,烟雾丝丝袅绕升起。长案上是供奉的祖宗牌位,细葛布帷幔垂下来,一块‘祖德流芳’的匾额悬在横梁上。本来是跪得太累睡着了。

“孙儿不孝,被祖父罚跪。现更不敢坐下了。”赵长宁肯不敢坐下,谁晓得背面有甚么等着她。

这位就是赵长宁的祖父,赵老太爷。

赵长宁只是垂下眼,她淡淡隧道:“二弟找我有何事?”

赵长宁只穿了件薄袄,冻得有点受不了了。却只能略整了整衣摆,跪得更笔挺了些。

须发皆白的白叟戴东坡巾,做一副老儒生的打扮,正坐在书房的太师椅上喝茶。两个小丫头垂手站在中间服侍。

赵长宁微叹了口气,昂首望外头看了看。

赵长宁并不娇气,但这身子自幼锦衣玉食,娇气非常。才跪了小半个时候,膝盖就痛得麻痹了,头晕脑胀,应当是感冒了。

此人也弯下腰来,却低声笑了笑:“长兄,你跪着竟然也能睡着吗?”

赵长宁不知怎的想到了阿谁梦境。

赵长宁抿着嘴唇看着他分开,公开揉了揉手腕,轻骂了一声:“当真混蛋。”才一瘸一拐地朝祖父的书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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