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斓说一声好,垂手站在一旁再不言语,君婼也不看她,托了腮心想,斑斓木呆呆的,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先带她在身边,至于铭恩,伤了斑斓的心,便不带着他去大昭,待他返来,让他悔怨去。
采月拉一下摘星袖子,低低道:“你现在更加大胆了,当着皇上的面,对铭都知冷嘲热讽。”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发兵,修我甲兵。与子同行!
一笑起家道:“前去宝津楼。”
君婼叹一口气:“铭恩小时候为了兄长进宫,多年被大寺人凌辱,到皇上身边后一心为着皇上,现在有了相爱的人,只肯为对方着想,铭恩啊铭恩,你何时肯想想本身……”
“安身立命之本,比性命还首要。”皇上揽住她肩。
君婼点头说不出话,斑斓从门外扑了出去,扑倒在铭恩脚下哭道:“在我眼中,你就是你,何来残破,我想这辈子都跟着你,不可吗?”
摘星扯回袖子:“怕甚么的,有公主给我们撑腰。依我说,铭都知没知己,白眼狼,临走时斑斓姑姑追着在马车后喊了多少声,我听得心都碎了,他可好,头也不回。皇上也是,恰好这时候承诺他回巩义,还给他那么大场面,我们跟着公主来东都路上,碰上的那些知县知州都比不上他威风。”
歌声望武雄浑,昂扬七尺男儿英姿飒爽,黑衣金甲银枪,胯/下玄色战马威风神骏,君婼唇角上扬着,暂将烦忧抛在脑后。一曲唱罢,君婼用力鼓掌,手拍得通红,皇上笑看着她,朝楼下叮咛一声重赏。
斑斓摇点头没说话,君婼又挠挠头,对斑斓歉然笑笑,昨夜做的梦乱七八糟的,还真没脸对斑斓说。
“能让他放下仇恨的人,不是君婼。”皇上温言道。
君婼揪着皇上衣袖:“我们顺道去一趟姑苏。”
与皇上并肩站在船面上,楼船直接开到船埠,帝后下船登上宝津楼。
君婼靠在他胸前唤声皇上:“皇上听到了铭恩的话?”
“不可。”铭恩安静下来,暖和看着斑斓,“都怪我对斑斓生了情义,又不能当断则断。”说着话取出袖中铜镜,“这个给斑斓,乃是离别的赠礼,斑斓,现在宫中承平,早日出宫吧。”
看着斑斓道:“斑斓呢?作何筹算?”
君婼刚坐定,就听空中一声轰隆似的巨响,唬了一跳,皇上手抚上她手:“是收场的爆仗。”
君婼闭了眼眸,沉默想着大哥,她心中的大哥完美无缺,一向觉得大哥各种行动,皆因对母后的曲解。本日因铭恩俄然想到,莫非大哥冷待毓灵姐姐,一心要抢回皇位,皆因要证明本身吗?
君婼眼泪滴在皇上胸前,皇上咬牙道:“铭恩当真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