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掐着掌心收了神思,福身道:“玉瑶拜见天子哥哥。”
解缆时逮个空笑问君婼:“皇后殿下早上但是成心的吗?”
百里看向皇上,皇上没看到没听到普通,百里冲两名禁卫挥了挥手,君婼瞧着皇上紧攥着茶碗的手,叮咛一声等等。
皇上决然说不可:“玉瑶是小巧心窍,君冕过分直愣,非良配。”
百里轻笑一声,没说话,锦衣公子有些不悦,君婼便问掌柜大娘:“这位果然是都监公子吗?为何这等行动?”
玉瑶有些难堪,回身看一眼斑斓,斑斓已摇摇而走,应当是没听到。
语声渐低,夹着低笑从屋中传出,玉瑶沉默站着,天子哥哥仿佛忘了她的存在。倔强咬一下唇,坐在院中石凳上温馨等待。斑斓隔窗瞧见,忙出来斟了茶,垂手作陪。
大娘谨慎看那位公子一眼,低声道:“是,翟都监家的独子,全部江陵府无人不识,从小就是混世魔王,到处带着仆人欺负人,长大后欺男霸女不说,另有个怪癖,爱好秃顶女子,特别爱欺负山上那些削发人,好几个年青师太被他强带回府中,都是有去无回。传闻有忍辱留着的,也有抱屈他杀的,不法啊。但是都监大人掌管着荆楚二十万雄师,在江陵无人敢惹,都是敢怒不敢言。小郎君与小娘子瞧着来头不小,但是强龙不压地头蛇,别管,尽快走吧。”
百里忙命禁戍卫着那位师姑,锦衣公子追了过来,手中折扇轻摇,笑对百里说道:“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熟谙一家人。家父乃是荆楚都监,敢问将军来自何方去往那边?但是路过我们江陵?”
“朕现在懂了一些。”皇上不平气,“君婼说说,朕出的这些主张不好吗?”
玉瑶起家说是,眼角余光看着皇上,皇上只笑看着君婼,玉瑶唤一声天子哥哥:“天子哥哥练剑那会儿,玉瑶就来了。”
皇上笑道:“再让君婼睡一刻钟。”
扶了她肩送回屋中,君婼靠着他嘟囔:“都是你,夜里放纵不知收敛,我都累死了。”
君婼看向皇上,皇上笑道:“趁着天凉早些解缆也好,有了禁戍卫送,统统无虞,玉瑶去吧。”
“就皇后殿下一人,皇上与皇后殿下非常恩爱,皇上曾对着祖宗牌位指天发誓,此生不纳妃嫔,只要皇后殿下一人。”斑斓笑着察看玉瑶神采。
皇上说声可,百里号令步队停下,帝后坐下喝茶,数人站着服侍,百里带着人在四周巡查,君婼笑着与茶棚的掌柜大娘闲谈,得知此山叫做五岭山,河叫做玉带河。君婼笑问买卖可好,大娘说还好,此处是官道,来往行人浩繁,别的山间有一尼寺,香火鼎盛,香客们下山后都爱喝一碗茶歇歇脚。
斑斓一笑没再说话,玉瑶又问:“天子哥哥宫中,妃嫔可多吗?”
斑斓忙道:“架不住皇上疼她啊,皇上若把对生母的亏欠都弥补在她身上,谁也料不到会出些甚么事。”
“皇后本就劳心,不成多扰。依朕看,斑斓寻到巩义去,找到铭恩的母亲,拜了堂,铭恩不得不从。”皇上说着话,唇角微翘,含了一丝笑意。
行至中午,来至一座山下,树木碧绿,山腰白云环绕,山脚下一条大河奔腾不息,君婼翻开小帘说声好景色,斑斓一眼瞧见路边一座茶棚,笑道:“恰好打尖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