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公子的仆人瞧着皇上身后凶神恶煞的禁卫,回身就跑,百里喝一声等等。指着翟公子的尸身:“带归去,奉告翟修成,杀人者乃是东都赫连百里,我路见不平斩了贼人,他要报仇,固然前来找我。”
皇后看着劈面山崖间,白着脸揪住皇上衣袖,眨眼间箭矢如雨而来,马儿狂乱奔逃,山谷中尘烟飞扬,皇上护着皇后,瞧着箭雨渐弱,冷哼一声:“翟修成竟不肯善罢甘休,百里,该我们的弓箭手服侍了。”
君婼靠着他笑:“人都说,受得了大委曲,方享得了大繁华。”
君婼点头:“连夜赶路于我尚是初次,倒也新奇,怪我不顶用,马车里宽广,不也一样能睡?”
皇上带着君婼隐身在大石后,护她在怀中说莫怕,君婼点头:“皇上用兵如神,我不怕。”
皇上笑道:“便算是星月,也不准窥得君婼斑斓。”
皇上脱下外袍扔在一旁,拿过君婼手中帕子擦洁净脸,说一声解缆,携君婼上了马车。在马车中离君婼远远的,举起袖子嗅一下皱了眉头:“仍然有血腥味儿。”
眼看要出青峰山,百里突喊一声停下,皇上与君婼向外看去,就见一名中年男人披发赤足身着殓衣,一手持刀一手高举火把,大声喊道:““元麟佑,你杀了老夫独一的爱子,老夫岂能与你罢休,老夫在此恭候多时了,本日,老夫与你同归于尽,为爱子报仇雪耻。”
君婼一个翻身目光灼灼,扳着皇上手指头数着:“五日?因连夜赶路,如许快就能到,因祸得福了。”
君婼朝他靠近了些,枕在他胸前:“这都受不了,今后如何随皇上行军兵戈?我今后也要学骑马,今后再有如许的险情,便可弃车而行,那样逃得快些。”
说着话手中刀用力一刺,有火药包滚落出来,眨眼间堆成一座小山,翟修成对劲狂笑:“元麟佑,这些火药足以炸毁半座青峰山,你插翅难逃。”
君婼叮咛一声,皇上在马车中净了手洗了脸,又换了衣衫,君婼靠着他:“皇上,那人的父亲是此地都监,掌管着二十万雄师,百里带来的禁卫不过一千,若他追上来为独子寻仇,我们不是他的敌手。”
君婼嗯一声,低语道:“这会儿……”
喊杀声渐弱,山谷中尸横遍野,百里禀报导:“敌方几全军毁灭,我方几无伤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