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婼轻咳一声,暖和说道:“翟都监,既是爱子,就该教养为国之栋梁,为何放纵他欺男霸女,还扰乱削发人清净,好几位年青师姑因他而亡,他手上沾着数条性命。”
翟修成红了眼眸:“我的儿子被皇上杀了,我的老婆悲伤而死,人皆言我惧内,我爱我的老婆,不肯意让她有涓滴委曲,她死了,我也不要苟活。”
蒙面男人看了过来,皇上额头青筋暴起,紧攥了君婼的手:“翟修成,朕与皇后生同衾死同穴,你休要再啰嗦,扑灭火药就是,朕是天子,不会那么轻易死。倒是你,休想再活命。”
世晟缓缓展开眼,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唤道:“阿婼返来了,二旬日前,君晔安然回到玉矶岛后,我就带队来到此处等着君婼,等啊等,望穿了眼,不见阿婼身影,元麟佑真是没用,路程如此迟缓。没等来阿婼,等来了翟修成,暗入耳到他的打算,夜里悄悄将他的火药换成了稻谷,这些稻谷是君晔手上马队的粮食。实在,我私内心盼着元麟佑被炸成肉酱,但是我怕扳连到阿婼……”
皇上手中的箭对准了世晟额头,竟是无人禁止。
君婼心想,听他如此说来,在后院做不了主,笑一笑说道:“翟都监确切不得已,不然也该三妻四妾后代成群,不会只得一子。”
君婼转头看着世晟,喂他喝几口水,紧握住他的手,唤着世晟世晟……
翟修成捶胸顿足:“他小时候身子弱,祖母与母亲宠嬖,老夫也有很多不得已。他长大后爱混闹,每一次老夫都为他善后,那几位师姑在别院锦衣玉食养着,是她们本身寻了短见,并非我儿伤害。”
君婼看向采月,采月已纵身奔了出去,扶起倒地的蒙面人,将他半扶半抱,让他靠在怀中大哭道:“世晟公子,你又何必如此?”
百里扑过来手起刀落,翟修成人头滚落在地,两眼圆睁,怒瞪着彼苍。
“阿婼不是别人,我承诺阿婼的事,都做到了,阿婼在乎的每一小我,都安好。”世晟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