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婼低了头:“最想回大昭看看。”
康乐点点头:“妙严师太邀皇后殿下前去定慧庵上香。”
君婼靠在他怀中:“下刀子也要返来的。”
君婼想了想,笑说晓得了。康乐觑着她神采,惴惴道:“嫂子信赖我?”
皇上笑道:“这些日子各地奏报青苗涨势,都奏起后,朕要出宫巡查,带上君婼顺道前去。”
君婼忙忙伸手接过,拆开仗漆靠着大迎枕一字一字细心去读,读着读着就笑,母后与公冶先生相逢后,不再是雷厉流行杀伐定夺的大昭皇后,成了小情小意的小女人。
斑斓在门外一声禀报,铭恩笑着走进,手中捧着一个锦盒,翻开内里躺着一对芙蓉花,铭恩笑说道:“皇上方才与几位大臣前去宝文阁,颠末芙蓉园的时候,亲手采下来的,叮咛小人送到沉香阁来,给皇后殿下簪着,皇上又叮咛了,皇后殿下克日身累心劳,叮嘱皇后殿下好生安息,内藏库新到的高丽参,皇上说高丽参温补,皇后殿下再不喜参汤,好歹也喝几口。另有安北国贡品纱罗裙与珍珠鞋,皇上命令都给皇后殿下留着,皇后殿下挑过了,再行犒赏。纱罗裙轻浮灿艳,珍珠鞋也是纱罗鞋面,缀着南洋珍珠。”
采月出去带了康乐退出,君婼托了腮想皇上,此时在做些甚么?可想我了吗?跟皇上提一提,这几日前去定慧庵上香,就说为皇太后祈福。
君婼笑声垂垂低了下去,直至悄无声气满室喧闹。
君婼又好气又好笑,咬牙道:“且等着母后归去清算他们。”
皇上瞧着小人,接畴昔就笑:“君婼竟都收着?”
“但是,是尼寺呢。”君婼笑道。
君婼心想,妙严师太叮嘱康乐的话,清楚是让我伶仃前去,眉眼弯弯摇着皇上手臂:“我等不及,明日就想去。”
铭恩笑道:“本日宝文阁论史,几位大臣狠恶舌辩,皇上浅笑聆听,听一会儿低头写张纸条,悄悄递给小人,这些话都是皇上递的纸条上的。”
皇上仍然点头,君婼抿一小口含在嘴里,朝皇上凑了畴昔,皇上笑着张口,君婼看他咽了下去,笑问如何,皇上点头:“只尝到了君婼的滋味。”
皇上抿了唇点头,君婼觑着他:“颠末端妾的手,皇上好歹尝尝。”
牵着康乐的手坐在窗下榻上,笑问何事,康乐环顾屋中,又跑到门口看过廊下,寂无声气,来到君婼面前,紧绷着小脸慎重说道:“分开定慧庵前一夜,妙严师太找到我,托我给嫂子传一句话,不过,妙严师太叮嘱了,若嫂子与皇太后敦睦,不成说,若嫂子不那么爱皇上哥哥,不成说,若嫂子擅权,不成说。”
午后皇上小憩醒来,走出寝室,君婼正温馨坐着看书,皇上伸个懒腰,笑着刚要说话,君婼盈盈站起取下披风,皇上瞧畴昔直了眼睛。
君婼扑闪着眼:“就这句?”
君婼搂她在怀中,康乐躲一下又依偎过来,君婼笑道:“在妙严师太眼中,康乐是值得拜托的,嫂子眼中也是。”
康乐展颜笑了,头一次看到她脸上孩子样的笑容,无忧无虑尽是欢乐,君婼沉浸此中,也笑了。
君婼点头:“都宝贝普通收着呢。皇上,让我去嘛,必然快去快回。”
君婼正想着,就见康乐在外探头探脑,招手笑道:“康乐出去。”
君婼笑说好,揪着皇上衣袖:“如果下了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