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说不可:“君婼不在身边,朕想君婼了如何办?君婼若迷恋山中风景,不回宫了,漫冗长夜朕孤身一人,不可,不准去。”
君婼内里穿了轻浮的纱罗筒裙,淡绿的根柢上各色花朵残暴,花朵间繁复枝叶缠绕,金线模糊明灭,勾画出细腰丰胸翘臀,原地转了几圈,磁石普通吸着皇上目光,皇上定定瞧着,就见君婼一抬脚,暴露纤纤脚尖一点,鞋尖上小珍珠缀成的花跟着君婼脚步闪闪动烁,皇上看了好久,直到君婼来到面前,方回神笑说道:“果然如朕所料,君婼穿上,美不堪收。”
君婼从酣眠中醒来,采月拿着一封手札出去笑道:“皇后殿下来的。”
君婼忙忙伸手接过,拆开仗漆靠着大迎枕一字一字细心去读,读着读着就笑,母后与公冶先生相逢后,不再是雷厉流行杀伐定夺的大昭皇后,成了小情小意的小女人。
皇上仍然点头,君婼抿一小口含在嘴里,朝皇上凑了畴昔,皇上笑着张口,君婼看他咽了下去,笑问如何,皇上点头:“只尝到了君婼的滋味。”
皇上瞧着小人,接畴昔就笑:“君婼竟都收着?”
君婼靠向怀中耍赖:“夜里必然返来,皇上就当我还在宫中,皇上因政事繁忙,一日没有见到我,不就行了?”
采月出去带了康乐退出,君婼托了腮想皇上,此时在做些甚么?可想我了吗?跟皇上提一提,这几日前去定慧庵上香,就说为皇太后祈福。
“但是,是尼寺呢。”君婼笑道。
康乐柳叶眉微隆,“就如许一句话,这么几个字,我怕忘了,又不敢写下来,恐怕留下蛛丝马迹,每日夜里寝息前默念三遍,又担忧过分简朴,怕嫂子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