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得与不晓得还不是一样,还不是不问启事,就乌青着脸吼我……”说到吼我,君婼喉间一哽,埋头在枕间再不说话。
皇上手抚上她后颈,“朕给君婼吟诗吧,妾发初覆额……”停在低头向暗壁处,又一遍一遍循环来去,看君婼还是埋头,笑道,“朕给君婼唱曲子,朝驱牛,出竹扉,平野春深草正肥……”唱了三遍,看君婼还是眉头,笑道,“也没别的本事了,要不吹叶,这就采竹叶去,延福宫有竹林,就是远些,君婼等朕返来……”
君婼捂了眼就往前跑,跌跌撞撞几次撞在树干上,拂开皇上欲要相扶的手,眼看又要撞到树干,皇上伸手一捞,抱在怀中觑着她眼,一边谨慎吹着一边说道:“又来探险?也不让朕陪着,傻丫头。”
铭恩谨慎说道:“不管如何,明显是皇太后有错在先。”
铭恩心想,还得烧把火才行,揭开金猊换了香笑道:“昔日皇上梦游,公主为了试香,曾四日四夜不眠不休,想来一宵也算不了甚么。”
君婼仍然不说话,皇上一手捉着她双手,一手解了她衣带,君婼挣扎着,皇上说一声,“乖,别动。”俯下身细心验看着她的身子,看着她身上瘀痕,面上又浮起惭愧:“昨夜里弄疼了君婼,今后再不会了,如有再犯,君婼踢我咬我,勿要让我得逞。或者罚朕不能近君婼的身,想罚几日便几日。”
皇上攥着她手往前行:“君婼当日但是如许牵着朕的手,一起回到福宁殿?”
定定瞧着面前香炉,若你果然是皇上的母后,便保佑我,让我想到一个无懈可击的体例。
皇上抿一下唇:“铭恩没瞧见婼当时的模样,对母后咄咄逼人,轻视嘲弄,连一丝尊敬都没有。她承诺过朕,细心去安慰皇太后,朕没想到,她竟会拿衣袍鞋子逼迫母后,想来是朕对君婼过分放纵,这几日,便先不见她了。”
皇上嗯了一声:“倒不是离不得皇后,只是内心惦记……”
有风吹过,吹起香灰迷了眼,君婼眼泪流了出来,听到身后一声唤,君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