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上官云狄酒醒,陈姬已经起来服侍了。
青衣放下心来,这方剂是探子取返来的,本日龙青庭拿这张方剂命人抓药给青阳,看来一时半会,她还不敢动手。
陈姬含笑,“好,妾身陪王爷一同前去吧,郡王妃那日让妾身取王爷送的红珊瑚链子给她瞧瞧,她最喜好红珊瑚了,若她看上了,王爷可否会见怪妾身把王爷所送的礼品借花敬佛?”
青衣微微感喟,“你开的药方是好,只是也治不好本宫的不孕之症!”
张太医把药箱放下在桌子上,问道:“娘娘命挽袖来找微臣,但是凤体不适?”
罢了,人总要经历过才会成熟,想来在王府那样庞大的环境,她也会生长得很快。
陈姬服侍他换衣,又道:“对了,刚才陈福来报,说南郡王一早命人来府请王爷!”
上官云狄捏着她的下巴,痞笑道:“怎会?你也是为本王应酬郡王妃,你舍得割爱,本王疼你都来不及了,岂会不准?见完南郡王,本王与你一同去宝华街看看,你喜好甚么,本王送给你。”说完,在她红唇上吻了一下,牵着她的手出去了。
青衣取出一张方剂,递给张太医,“你看看这个方剂,是些甚么药!”
青阳黯然坐在床前,瞧着身侧的红盖头,心底一片苦涩。自从太后赐婚以后,她几近每一夜都会做梦,梦见婚礼,梦见本身和王爷是多么的恩爱,没想到,期盼这么久的好梦,竟会是这般模样的,怎不叫她心碎?
青衣想想也是,龙青庭一向喜好上官云狄,她品德固然不好,为人暴虐凶险,可她再如何,也没有害过青阳,青阳如许做,不管是品德还是亲情,都站不住脚。
青衣的心噗通地跳,即便是做梦,她都想替云澈生一个孩子,但是,另有能够吗?本来已经判了极刑,现在俄然间竟然就有了转机?
“晓得又如何?当初您也劝过她让她不要嫁,再说,河定王妃如何说,也是她的姐姐,她怎能觊觎本身姐姐的男人?外人道是嘉话,可我们本身晓得,这是多肮脏的事情?”可儿不包涵面隧道。
青阳等了一日,都没有见到上官云狄,命人出去找,回报说王爷一早牵着陈姬的手出府,说是要跟陈姬逛街买金饰,哄陈姬高兴,至今还没返来。
“大姐?大姐是名动都城的美人,她怎能美得过大姐呢?但是,想来也定比我美上几分的,不然,王爷怎会如此上心?府中到底有多少个姬妾?若都比我标致,那今后王爷还会看我一眼吗?”说着,青阳的泪水便又落下,脸上的新娘妆都被泪水冲花了。
秋寒游移了一下,随即安抚她道:“见是见过,但是也不算上好之姿,连王妃都比不过!”
青阳悲戚隧道:“王爷是不是不喜好我?新婚之夜,她怎就去了陈姬那边?”
固然感觉龙青庭本意不是为了青阳腹中孩儿着想,但是,到底是做了一件功德,遂含着笑道:“本来如此!”
青衣一怔,“甚么?你说本宫还能有身?本来太医不是说本宫今后再不能怀孩子了吗?”
秋寒和研儿昔日都是在她身边服侍的人,怎不晓得主子的本性?晓得安抚也没有效了,还不如甚么都别说,让她好生歇息。
龙青庭几近想劈脸给她一记耳光,心底的恨,都被她这句话给激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