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好!饮完此碗,我等便持续上路。老弟,我们去往的永定县,必然路子季阳郡城。想那季阳太守罗丰年,当年也是老哥的同窗老友。只是厥后老夫身居丞相,他却来这边疆之地做了官,已是有十余年未曾见过面了。”
“大人,我等一起走来,在这大泽山脉中也走了半月不足的时候。据末将估计,以眼下我等的行军速率,再走一日,便该到得季阳郡城了。”
那为首的将军听到身后马车中的人在喊本身,当即打马驻身,停了下来。
值此动乱之际,国难时分!陛下竟还服从那帮奸佞小人之言,为了戋戋一女,要大费周章在各地征调十万民夫修建沁园。至国局不睬,至民生不顾!胡涂,胡涂哇!!!咳....咳!”
马车门帘翻开,那文士从内里走了出来。赵将军见状,仓猝上马前去搀扶。
两人说话间,已是有兵士去取来了酒水。
“将军,可知我等已经走到那边地界?此处离那季阳郡城,另有多少脚程?”
“将军不必如此客气,老夫固然是个文弱墨客,倒也还没到下个马车就需搀扶的境地。”
两人对视一笑,蹬车上马。只留下两侧寒山冷风,见证着一行人曾在这偏僻之地走过。
那将军闻言一愣,将手中长枪矗进土中。抱拳而立,面色持重:
“走!”
打着马儿来到马车跟前,赵将军出声扣问。
“赵将军,眼下的朝政格式,想必你也多少体味一些。现在四方不稳,边疆不安!近些年来,海内四周更是各种灾情不竭,灾黎剧增!我身居当朝丞相之位,每日所阅各地州府要求赈灾的案牍奏章可谓不知凡几。
赵将军看着欧阳明德,心中亦是感慨万千!堂堂当朝丞相,一品大员,现在却轮落到这般境地。
“那...那小弟就攀附了!”
“吁~”
“老夫逞一时口快,倒害的将军你跟着我一起受难!将军正值丁壮,已是帝都禁卫统领,出息无穷!又何必伴随老夫一同来这贫寒之地享福?叫老夫情何故堪啊?”
“这,末将岂敢?”
“干”
“来日?另有来日么?我等从帝都被贬,破钞半年光阴才来到这里。半年光阴,却不知又有多少贫苦百姓遭了殃!”
文士回绝了那将军的美意,本身跳下车来。望着官道两侧的高山,搓了搓双手,哈出口气,飘出一阵白雾。
欧阳明德佯装微怒。
“干”
“好!好的很啊!想我欧阳明德平生饱读诗书,自夸也是一代大儒。老弟你乃军中悍将,勇武不凡。本日便效仿高祖,你我结为兄弟,恰好文武互补,相得益彰!虽被贬他乡,却也不失为人生一大乐事!”
“季阳郡啊!”
“大人,您平生为官廉洁,刚正不阿。我想陛下这一次也只是一时起火,气在头上。待风波一过,天然还是会将您召回帝都的。”
大齐自建国以来,便只在西域设立了三州十二郡。对于共得三十六州的大齐帝国来,西域三州绝对是环境最为偏僻的地界。
“老哥有命,小弟自当顺从!还请老哥上车,小弟在前开道,当早日到达季阳!”
“将军,可否叫将士们先稍稍歇上一程?这山路难走,颠簸非常。老夫倒是无碍,只是我那年幼小女,从小就体弱多病。气候卑劣,老夫怕她对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