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就在客堂另一边，汤君年系了围裙，洗手做羹汤。
这是宇文姿第二次踏入汤君年的公寓，前次醉酒，又仓促分开，还没机遇瞧清楚室内全景，现在开了灯，抬眼便瞥见沿江风景，江中间的摩天轮近在面前。
宇文姿展开眼，瞧见的不是易凤寻的脸。
易凤寻身上带着清泉普通的香气，不知是甚么牌子，不知是甚么气味，若非要描述出来，那就是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的潺潺气味，和顺灵动，又生生不息。
“好了，我没事，不消告，你看，我不是好生生的吗。”
宇文姿推了汤君年一把，汤君年看她，“你不肯意？”
汤君年偏过身子，直接撩开宇文姿后背的衬衫，宇文姿去拉衣服，汤君年抓住她的手，“别动，都青了。”
那一晚他们还是喝了很多酒，宇文姿醉在沙发上，汤君年把她丢进浴室让她泡了个澡，还拿了寝衣给她，连宇文姿背上伤害的药膏，也是他帮手擦的。
没法持续。
天气已晚，宇文蜜斯一身伤痛，满目狼狈，头发乱了，还穿戴自办公室带出来的拖鞋，汤君年看她，“我们去用饭，嗯？”
大师都是聪明人，汤君年是个君子，君子最不爱干的事情就是勉强女人，他当下就笑了，摊手道：“明白。好了，你睡床，我去那边。”
宇文姿被纸箱子砸后，背部有些疼，汤君年瞧见的颈上倒是没有被砸到，或许被背部涉及也说不准，她说：“这里不要紧，就是背上，能够被砸到了。”
“没事，是我本身弄伤的，档案室太小，东西摆的多，我能够碰到了架子，档案就掉下来了。”
汤君年看她一眼，“你的事情环境不敷安然，让公司补偿，趁便停业清算。”
女方点头，“汤先生，我......我只是把你当朋友。”
宇文姿睡不着了，她瞥见了汤君年在翻身，定然是不风俗沙发的原因，故而她开口一问。可对方没有答复，就方才那么一动以后，又不动了，宇文姿看他半晌，终是双眼怠倦，才肯贴着床睡去。
这吻还能如何持续下去？
这是陌生的味道，宇文姿鼻头皱了皱，他换香氛了？
男人脱了衬衫，换了拖鞋，头发也不如白日那么周正，偶尔有几缕不法则垂下，汤君年低头用剪刀撤除虾头，又将背后的黑线拉出来，伎俩工致，明显就是久居厨房之人。宇文姿在中间看着，“君子远庖厨，汤状师非常专业？”
床上呼吸声均匀，汤君年自沙发上坐起来，落地灯开着，他看了床上的女人一眼，人说，杜鹃若不鸣，诱之使其鸣。她不爱她，为甚么不能让她爱他。
这个题目没有人晓得答复。
待汤君年也洗了澡从浴室中出来的时候，宇文姿已经睡着了，女人趴在床上横躺着，汤君年翻开她的男士寝衣，手指轻柔地替她抹了药，然后将她摆正，在床上竖着睡总比横着睡要舒畅一些。
汤君年送宇文姿去浴室今后，就替她关上了门，宇文姿确切也洗了澡，站着从浴室出来了，可她一出来就扑到了公寓里独一的一张大床上，汤君年固然是个君子，但他不是柳下惠，宇文姿是个美人，又是个离了婚的没有品德束缚的美人，他焉有不动心的事理？
爱上，不过是个过程罢了。
就这么一动，宇文姿口中呢喃，汤君年顺势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