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钰拍着胸口,顿时有些活力,责备道:“老先生,您大半夜的不睡觉坐在这里干甚么,怪吓人的。”然后看到地上正在燃烧的灯笼,又怕天干物燥的引发了火烛将这宅子都烧了,不由用脚踩了踩,成果却没有踩灭。
白老先生点了点头,一边又问道:“村舍粗陋,娘娘可睡得风俗?”
姜钰没话找话,问道:“传闻老先生之前是状元出身,才情惊绝,如何隐居于此却不退隐入朝为官?如果老先生当年肯入仕,现在也能与皇上在朝堂搀扶相伴。便是老先生淡泊名利,酷爱这故乡之乐,一身才情不能发挥在社稷当中,但也是华侈了。”
白老先生拿了杯子,想给姜钰倒杯茶,成果提起茶壶才想起来,茶壶里的水方才都已经被他倒掉了,不由放下茶杯和茶壶,抱愧的笑了笑,道:“看老叟这,此人老了老了,记性就不好,做过的事情转眼就健忘了。只能委曲娘娘,连茶都没得喝了。”
姜钰道:“无碍,我也不想喝茶。”又将刚才问过的题目再问了一遍,道:“老先生如何半夜的坐在这里?”
白老先生道:“既然睡不着,娘娘可情愿陪老叟说说话。”
成果走到半路的时候,却俄然瞥见在天井的一处角落里有忽明忽暗的烛光晖映过来。与那昏黄的烛光一起的,另有忽闪忽闪而过的影子。
白老先生不由笑着摇了点头,道:“老叟可没有娘娘说的这般狷介,老叟年青的时候也贪慕名利爱好繁华。老叟少时出身贫寒,无父无母,靠着到富朱紫家偷听人家先生讲课熟谙了几个字,厥后偷偷的自学念了几本书。再厥后那大户人家的西席看我不幸,免了我的束脩在沐休之时教我读书。
宇文烺倒是仿佛对这非常风俗,睡得倒是苦涩。
他说着顿了顿,仿佛是在回想甚么,持续说道:“老叟的夫人本是老叟故乡一家算是大户人家的女人,却因执意要嫁给老叟而被赶出了家门,与娘家断绝了干系。她自小十指不沾阳春雪,却因嫁给了老叟,解了华群穿上布衣,今后洗手作羹汤,粗茶淡饭,贫困度日。”
姜钰顿时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连毛发都感受竖了起来。脑海中各种的动机忽闪而过,画面都是曾经电影中看过的贞子啊,咒怨啊,以及无头鬼故事之类的。
姜钰道:“是有那么一点点不风俗。”
成果转了个弯,看到那棵高大的大榕树下挂着一个暗淡的灯笼,树下的躺椅中坐着的鲜明是一个佝偻的人影,那人影仿佛还用着狰狞险恶的目光在直盯盯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