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泓笑了笑,倒是并不急着走,而是看着姜昆道:“不过告别之前,侄儿倒是有一句话想要警告姑父。姑父如此待人,就不怕他日姑父落魄之时,别人亦以此待之?”
姜昆哼哼了两声,道:“你朱家的女人嫁到我姜家二十几年,未曾给我姜家生个儿子,又不得别的妾侍生,令我姜家香火无继二十几年。我没指责你朱家教诲女人不力和夫人不贤,已经是给你朱家面子了。现在风姨娘好不轻易为我怀上孩子,今后生下儿子就是我姜家的独一香火。舅老爷若还是在我姜家做客,今后对风姨娘还是客气点好。”
风姨娘偎在姜昆身边,正在哭哭啼啼的,状作委曲的道:“老爷,您看看您不在的时候,夫人和舅老爷将妾身欺负成甚么样了。”说着用手摸了摸本身的肚子,用眼睛瞟了一眼朱老爷,持续哭啼着道:“要不是您及时赶返来,妾身这肚子里的孩子恐怕就不保了。舅老爷不晓得安的甚么心,明晓得妾身怀着身孕,却还……若不是下人们拦着,妾身和孩儿恐怕都没命了。妾身实在思疑,舅老爷是不是不想看着妾身将老爷的孩儿生下来。”
姜昆可没健忘一向坐在一旁的朱泓,转头对朱泓道:“泓侄儿,你可看到了,可不是我不顾亲戚情分,实在是我姜府这座小庙装不下你父亲等人了,你还是从速带着他们分开吧。”说完扭过甚去,一副心活力愤的模样。
风姨娘一听,顿时更加扑到姜昆身上去,娇声娇气并作委曲样的喊了一声:“老爷,您看看,当着您的面呢舅老爷就如许对待妾身,背后您不在的时候您能设想获得妾身受的委曲吗?您可要给妾身和孩儿做主。”
姜昆并没有应他,而是将眼睛翘上了天。
姜府。
朱泓翘起一边的嘴角,皮笑肉不笑了一下,道:“父亲祖母等人给姑父费事,侄儿在此向姑父报歉。”
朱夫人此时在一旁拿帕子抹着眼泪跟朱泓哭了起来,道:“泓郎,你这都瞥见了吧。人家底子不拿我们当亲戚待,我们那边还能再呆在这个处所,你快快将我们接出去住吧。”
朱夫人是早就晓得朱老爷等人跟风姨娘闹了起来的,但她却不想掺杂那一团,以是就带着朱溶待在府外,直到瞥见朱泓出来,这才跟着出去。
说完脸上一冷,却已经怒瞪向朱老爷了,诘责道:“舅兄,你朱家落魄无家可归,我美意收留你,你却差点残害我的孩儿,你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