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说完话,却又已经扬起马鞭驾着车持续往前走了。一边走一边问朱泓道:“爷,本日还去姜府吗?”
崔家和周家在朝中都是极有权势的两家,周至公子和安国侯世子又都是掐尖放肆,不肯意谦让的人,两边赶上会闹起来倒也不敷为奇。
朱泓道:“那就掉头,换条路走吧。”
如此行事高调,倒是半点不怕皇上猜忌和忌讳。
朱泓不由也跟着笑了一下,但欢畅的却跟小厮不是一回事。齐王如此礼遇周耕,看来对周家还是想要拉拢。
小厮却有些不欢畅道:“爷何必急着接他们出来,要小的说呀,就该让老夫人和老爷在姜家多被磋磨一阵子。想想爷之前在朱家受的苦,老夫人和老爷本日都算是报应,爷何必还管他们。爷之前常常教诲小的,说以德抱怨何故报德,现在爷如何又以德抱怨了。”
朱泓淡笑道:“是呢,要不你来替爷猜猜,夫人在打甚么主张?”
燕窝固然宝贵,但对于姜家如许的府上来讲却也不算甚么,朱老爷又是亲家,就是吃了也算不了甚么大事,风姨娘如此大张旗鼓的非要将朱老爷当作贼,那就只能说是用心针对朱家了。
朱泓坐在马车里,一边喝着茶一边手里捧着书在看。过了一会,他悄悄的叹了一口气,将手里的书合上,翻开帘子,问内里的小厮:“如何,前面的路还没有通吗?”
朱泓挑了挑眉,“哦”了一声,然后便没有再说话了。
朱老爷母子在姜家的日子不好过,姜家底子没有将他们当作亲戚,给了一所败落院子住着,也只是不想被内里的人拿住话柄,但姜府的下人可从不拿他们当高朋对待,糊口起居一应要本身脱手,吃用的东西给的比下人的都不如。
没过量久,便听到内里小厮欢畅的道:“通了通了,爷,前面通了。安国侯世子先让周至公子的车架畴昔了,这路终究顺畅了。”
就是文武百官都盯着皇上的反应,觉得对齐王的行动必然会发怒并有所行动的了,但却见皇上仿佛完整不晓得齐王在宫外干了些甚么似的,该干甚么还是干甚么。就是有一些揣摩着皇上的心机的臣子,稍稍表示了一些皇上,皇上也还是是装聋作哑不予理睬。
京畿,西直街上。
小厮一听他这语气,便知他对朱夫人的目标内心是稀有的,便笑着道:“爷就耍弄小的吧,小的不比爷聪明,小的如何猜得出来……”
朱泓伸出头望了望前面,前面一排排跟着的确是望不道绝顶的马车,一辆接一辆的都在前面等着。
朱泓看了看这天色,他倒是也并不焦急,便道:“那就再多等会,如果再过半刻钟这路还不通,你去给爷找匹马来,爷骑马走得了。”
主仆两人一边走一边说话,转眼姜府就近在面前了。
这还恐怕只是齐王回京日短,只来得及去六部尚书府中,看他这架式,再过些日子,恐怕是连朝中文武百官有些实权的府中都得上门走一遍。
朱泓将本身的手放在膝盖上,一下一下的敲着本身的膝盖,垂着眼深思着。
厨房的下人返来一见这厨房里的燕窝没了,天然报上去给风姨娘了,然后再稍稍扣问一番,便有丫环说看到朱老爷进太小厨房,然后风姨娘顿时来劲了,风风火火的带着人要去抓贼拿赃。
朱老爷这几日每天吃的都是烧黄了的明白菜配白面馒头,嘴巴都快闲出蛋来了,明天实在忍耐不了,本身找到厨房去想找些有油水的东西来吃。到了姜家的厨房,刚巧厨房内里的下人都不在,厨房的桌面上放了一碗炖好的燕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