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之前姜钰怕护不住她,只好让她在脸上涂上黄米水,用心将神采弄得蜡黄扮丑。
姜钰听着内心“格登”了一下,谷莠那丫头竟然受伤了!
姜钰道:“没甚么,你就当本宫心善,爱做功德吧。”说着抬眼望了她一眼,又端起一边小几上的茶碗,吹拂了拂上面的茶叶抿了一口茶,然后才缓缓的开口道:“你该晓得,你昨日在宁默宫说的那番话,不但获咎了皇后,也给皇上和宫里其别人找了费事。除了本宫这里,你在那里都不会太好过。本宫看你对姜太妃倒是非常的忠心,恰好本宫最喜好忠心的宫女,以是本宫将你要了来。”
墨玉见她站着不动,忍不住提示道:“谷莠女人,还不快拜见我们家娘娘。”
姜钰叹了一口气,内心真是忍不住想跟谷莠道,你家太妃我就在这呢,你如果然的去了皇陵,我一小我在紫宸宫那才会真的不风俗。
领着谷莠一向走到她的跟前,屈了屈膝便侧身到一边,将谷莠露在了她的跟前。
毕竟是与本身相依为命多年的宫女,姜钰内心天然心疼,出口问道:“伤得重不重?”
谷莠像是这才反应过来,抬眸悄悄的望了一眼姜钰。
然后亲身站起走过来,哈腰将她扶了起来,道:“起来吧。”
姜钰看到,她的手上有几条用鞭子打出来的伤痕,清丽的脸上是一个较着的巴掌印。看来碧玺说她受了委曲,还真的是不小的委曲。
碧玺还没来得及答复,便看到一身碧衣的墨玉跨进了正殿,正款款的走出去,先对姜钰屈了屈膝,然后才开口道:“娘娘,奴婢来迟了。”
她内心还在想着明天周耘说的话。
姜钰听着道:“是吗?”说着又挑了挑眉,道:“本宫大抵是一时胡涂了,倒是健忘了。”
周耘说想要带孟蘅玉,也即现在的她姜钰走,并说已经做好了安排,且周耘能如此切当的晓得她的行迹,这就表白这紫宸宫乃至是孟蘅玉的身边,必然有周耘的眼线,且孟蘅玉对她必然还非常信赖。
姜钰摆了摆手,然后便开口问道:“谷莠那宫女呢?”
姜钰悄悄的看了一会,然后开口将她叫了过来,道:“碧玺,你过来。”
说着眼睛红了红,又哽咽着道:“我家太妃走得孤傲,走前连句话都来不及跟奴婢交代。奴婢自小就是服侍我家太妃的,没有奴婢在身边,奴婢怕她在皇陵里不风俗。娘娘若能成全奴婢,大恩大德,奴婢来世必当相报。”
碧玺答复道:“回娘娘,已经返来了。只是谷莠女人在掖庭宫受了些委曲,墨玉让人给她清算了一下,又去找了医女来给她看伤。总不好让谷莠女人仪容不整的来见娘娘。”
而现在她明显是好好清算过了,以是将本来清丽的面孔露了出来。
姜钰点了点头,道:“带出去吧。”
谷莠望了一眼姜钰,然后重新垂下头掩去那双水亮的眼睛,跪了下来,叩首道:“奴婢谷莠,拜见贵妃娘娘。”
谷莠抬眼又看了姜钰一眼,眸光茫茫,神采绝望,然后垂着头跟着碧玺一起分开。
姜钰低头看着她道:“本宫不会成全你,也不想要你来世的酬谢,你要酬谢就现在酬谢吧。”
碧玺道了一声是,然后扶起谷莠道:“谷莠女人,请跟我来吧。”
姜钰斜靠在桌子上,一只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则拿了一根桃花枝,正显得有些百无聊赖的逗着桌子上白瓷鱼缸里养着的几条锦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