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听着与谷莠对视了一眼,然后谨慎翼翼的道:“娘娘,皇上今晚大抵是不会来了,皇上他……去了椒兰宫。”
姜钰无聊的玩动手里的手帕,斜着眼睛笑看着她:“这么说来,本宫还要多谢淑妃了?”
孟萱玉脸上的神采凝了起来,像是被她的话伤到了一样,脸上失落。
姜钰举起手来对她做了一个不要靠近的姿式,道:“行了,你就站那边不要靠近。你这怀着皇嗣身娇肉贵的,靠的太近万一出个甚么事本宫可说不清楚。”
姜钰翻了翻桌上那厚厚一叠抄好的账目清单,对墨玉道:“收起来,明天好给采买的掌事们发下去。”
姜钰听着点了点头,笑着对谷莠道:“还是谷莠甚懂本宫的心。”
姜钰目光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道:“主子说话,甚么时候轮获得宫人插嘴了。”
墨玉将那一叠抱起来,细心的放进一个大匣子里,却有些担忧的对姜钰道:“娘娘,您这方才接办宫务,就在采买上大动兵戈,不免震惊宫人、宫妃以及太后的好处,恐怕会……”
她就不信赖,这么多年后宫让崔太后搂了这么多银子出来,宇文烺内心会很爽。
俄然又想起了甚么,问道:“宇……皇上今晚还来不来?”
然后从榻上起来,伸了伸懒腰,道:“既然如许,本宫早点洗洗睡了。”
姜钰道:“有甚么话你现在就说吧,说完了本宫赶着去千秋宫呢。”
后宫的宫人和宫妃谨慎思这么多,她才懒得奉迎她们。何况她就算顺着他们的情意奉迎他们了,也未见得能让他们对她戴德戴德。面上对她笑容相迎,背后说不定就顿时给她一支毒针。
同一时候,紫宸宫里。
孟萱玉见她坐在辇上,有些皱了皱眉头,又上前走了一步,再唤道:“蘅儿,姐姐只是想和你说说话。”
姜钰不屑看了她一眼,呵了一声,然后挥了挥手让身边的宫人都走远一些,看着孟萱玉道:“现在你能够说了?”
天气垂垂暗淡,华灯初上,全部皇宫都覆盖在一片烛光当中,熠熠生辉。
她说着顿了顿,没有说下去,又道:“娘娘您没有管过家,不晓得这些下人的短长,更别说另有宫妃和太后们定会脱手难堪。您就算想要有一番作为,这些事情也还是要渐渐来,不能操之过急。”
孟萱玉却站在那边顿了一会,思路难懂,无人猜得出她在想甚么。
说完招了招手,将宫人召返来,然后看着默在那边看着她的孟萱玉,道:“起驾。”接着便超出她先走了。
孟萱玉看着她:“这些话不宜让下人听到。”
孟萱玉身边的知棋却不满,为主子不平道:“贵妃娘娘,您何必对我家娘娘如此咄咄逼人。我家娘娘和您是远亲姐妹,在宫里本该守望互助。我家娘娘仁慈漂亮,不管是在府里还是在宫里都对您关爱有加多有谦让,但您却……”
姜钰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有些无趣的想,如何又来了,她如何这么爱演出姐妹情深。
可贵终究没有人霸道的占用她一半的床,时不时目光奇特的盯着她,或者是担忧他乱脱手脚睡不着觉,今晚她终究能够睡一个好觉了。
徐昭容半靠坐在罗汉床上,脸上惨白,盗汗渗流。
并且崔太后搂了这么多银子去,说不定干了甚么呢。
说着又叹道:“另有那天的事……姐姐一向觉得你是想和周耘一起出宫远走高飞的,以是姐姐才会帮你们。毕竟你和周耘从小就倾慕相许,是皇上逼迫你入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