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太前面上了然,她猜就是如许。
良姑姑陪着她在内里等,含笑着抬眸看了她一眼,笑着道:“奴婢看着贵妃娘娘,倒是想起一个旧事,不晓得贵妃娘娘想不想听。”
说着拿出一份手掌大小的红皮册子,放在姜钰的面前,接着道:“贵妃就将这些人好好利用起来,免得让有才气的人落了闲,无能的人倒是坐在不该在的位置上。”
姜钰对这折子倒是没有甚么好惊奇的,赵国公目前独一一名儿子,这位孟公子的生母又在赵国公跟前得宠了近二十年,赵国公不请封他请封谁呀。
谷莠方才没有被答应进景安宫去,此时一向等在景安宫外,人显得有些焦急,见到姜钰安然出来,赶紧迎了上去。抬眼看了姜钰一眼,肯定她安然无事才微微松了一口气,然后屈了屈膝,甚么话也没说就站到了姜钰身边。
姜钰没有说话,将桌子上的那本册子收起来,然后站起来对崔太后屈了屈膝,道:“臣妾辞职。”
崔太后道:“贵妃归去好好想想,感觉是听天子的话好,还是听哀家的话好,这份清单你拿归去,想好了再来找哀家。”
良姑姑会心,从怀里取出一本折子来,双手捧着放在姜钰和崔太后之间的桌子上。
但令姜钰惊奇的是,崔太后的手竟然伸得这么长,宇文烺已经批过的折子,崔太后说擅自截下就擅自截下。
说着又顿了一下,声音冷厉了几分:“不过哀家也提示贵妃,哀家一贯不喜好被人回绝。”
就不晓得崔太后说这些话,是想让她支出东西来互换。
姜钰道:“皇上所托,重责地点,不敢草率,更不敢言说辛苦。”
说来讲去,这才是终究的目标,想让她帮她在后宫持续安插她的人手。
入了心就好,入了心就表示早有牢骚。
崔太后又接着道:“孟骍虽是赵国公独一的儿子,但按理说庶子不能承爵,别家勋爵有没生出嫡子想让庶子承爵的,就算做做大要工夫也要先把承爵的庶子先记在正室名下有了嫡子的名份,然后才好行请封之事。但你父亲但是省了这一步便直接请封了孟骍,而天子却能不顾礼法准了这道折子。贵妃,天子面上宠你,但真正保住孩子、承爵这些实惠,天子倒是给了淑妃。”
孟蘅玉一个从没学过管家的人,如何能够一上来就晓得这些门道。就算晓得,又如何敢如许做。定然是天子推出来的傀儡。
崔太后道:“贵妃,你本身好好想想,你的母亲与赵国公伉俪反面,且并未生下儿子,你和你母亲在赵国公府让淑妃和夏姨娘压了近二十年,在孟家淑妃比你这个端庄的嫡女活得更像个嫡女。天子准了这道折子,允了赵国公封孟骍为世子,置你于那边?你母亲在孟家可另有好日子过?天子又可曾为你着想过半分?”
说完眯上了眼,暴露一副疲态,道:“哀家累了,贵妃请自便吧。”接着叮咛良姑姑:“良工,送客。”
崔太后打量了她一眼,很对劲她现在的神采,申明她说的这些话已经入了她的心。
姜钰对她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才缓缓往外走。
宇文烺准了赵国公的请封折子也不令姜钰惊奇,没由来的,姜钰总感觉宇文烺做事背后总有本身的目标。
崔太后用眼神表示了一下桌子上的折子,道:“翻开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