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见了走到崔太后身边蹲下,昂首看着她,等着她示下。
崔太后放佛是回想起了甚么,轻“哼”了一声,道:“可你晓得,这支送子观音的玉步摇有甚么原因?”
良姑姑道了声是,然后垂首恭谨看着皇后,笑着道:“我们这位皇上啊,给紫宸宫送犒赏的同时,也让小顺子公公悄悄给淑妃娘娘送了一支观音送子的白玉步摇。”
崔太后看了看她的身影,表示了一下身边的良姑姑,道:“去,指导指导她该如何做,别又成事不敷败露不足。”
皇后脸上一副这算甚么的道:“不就一支步摇嘛,跟给孟蘅玉的犒赏比起来算得了甚么。”
皇后有些烦躁的在崔皇前面前走来走去,非常抱怨道:“姑姑,您看看皇上,都快将全部皇宫的宝贝都搬到紫宸宫里去了,另有那箜篌,竟然还专门派人去西域找,您也不管管。”
即便过了这么多年,崔太后一想到这里还是忍不住暗恨先帝和白贤妃。
良姑姑内心叹了一口气,这皇后固然是太后亲身遴选的,但从皇后跟天子结婚的那一日起,在太后内心,这皇后就已经是宇文烺的皇后,而不是她远亲的侄女了。
崔太后隐去眼里的仇恨,抬眼看着皇后,道:“以是看甚么题目,都得动动脑筋。天子给紫宸宫的不过都是些大要的金银之物罢了,那些东西便是加起来,恐怕也不值这支步摇对天子的意义首要。大要的金银给了大要宠嬖的人,特别意义的步摇则给了特别意义的女人,你还不明白吗?”
崔太后看着她冷冷哼了一声,道:“你如果嫌哀家不疼你,那你现在就出去,今后都不要来哀家的景安宫。”
内心又冷静的暗恨,孟萱玉这个小贱人,她跟孟蘅玉斗得你死我活,她想坐收渔翁之利,没门!看她如何饶她!
说着跺了顿脚,用力甩了甩帕子,看着崔太后抱怨道:“您还说皇上内心喜好的是孟萱玉呢,我看在皇上内心,孟萱玉连孟蘅玉的一根脚指头都比不上。”
然后便又昂首挺胸红红火火斗志昂扬的出了景安宫。
崔太后听着她有些猖獗的话,脸上顿时冷了下来。
崔太后道:“那支步摇是天子的生母,白贤妃的遗物。当年内里的人进贡了这支步摇,先帝将它赏赐给了白贤妃,没过量久,白贤妃就有了身孕,生下了天子。”
不过,宇文烺竟然在两个多时候以后才晓得他的谨慎肝在长秋宫受着委曲,也让姜钰蛮不测的……这天子的动静不敷通达啊!
崔太后正靠在榻上假寐,两个宫女各站在一旁帮她捏着肩。
皇后话说出口,也有了几分悔意。
然后姜钰晓得,皇后固然现在还没有,但是很快就要倒大霉了。
统统那些勾引得男人将她们藏在身后庇护的狐媚子都该死!
更可爱的是,白贤妃得了这支簪子没多久就有了身孕,生下了宇文烺。而她却过了很多年以后,才生下了宇文炯。
姜钰在初听到时,就大大的给皇后点了个赞。敢动宇文烺的心肝肝,勇气可嘉!
而在天子内心呢,恐怕皇后也只是太后的侄女,而不是他的皇后。
皇后低着头懦懦道:“太后,儿臣不是这个意义。”
良姑姑虽内心怜悯皇后,却也不会为了她违逆太后,屈膝道了声是,然后出去了,追上了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