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披风将她裹紧以后,宇文烺接着便将她伸手一揽抱在了怀里。姜钰一时不察,一个趔趄直接将鼻子撞到了他的肩膀,鼻子一疼一酸差点疼得眼泪都出来。
他倒是用眼神瞥了她一眼,用余光停在她身上三秒,然后他撇了撇嘴,翻眼道:“你倒是挺耐寒!”
她跟着一众宫妃跪在老天子的灵前哭丧,而他则因老天子临死遗诏传位给他,与其他的皇子起了争论,差点直接在先帝龙棺前兵刃相见。
而孟萱玉也像是晓得宇文烺要干甚么一样,非常默契的将挪了两步位置,将她身边的位置让了出来。
皇后倒是有一刹时的惶恐,唤了一声“皇上”,接着吃紧忙忙的屈膝施礼,约莫又怕宇文烺会指责她逼迫他的宠妃,又吃紧地先开口道:“臣妾拜见皇上,皇长出去,怎的也不让人先通报一声。”
说完便出去了,再然后便有宫女出去给殿里添炭。
此时在外人看来,只要一种“皇上果然还是最宠嬖贵妃娘娘啊!”的错觉。
然后姜钰看到宇文烺甚么话也没有说,他的目光望向孟萱玉,脸上固然面无神采,但目光中却仿佛泄漏出一股浓浓的柔情。
姜钰十六岁进宫,以姜钰的身份活到二十四岁,宫中糊口了八年,一共见过宇文烺四次。
这时候的他已经褪去了少年的稚气与毛躁,变成了一个慎重深沉,不怒自威的青年,于一众臣子兄弟面前,兵不血刃的卸了反对本身即位的兄长的兵权。
而孟萱玉也回了他一个目光密意,嘴角带笑,然后缓缓的温馨的垂下头去,手放在肚子上悄悄的摸了摸,接着又缓缓的抬开端来,与宇文烺相望着。
宇文烺却给了她一个锋利的带着警告的眼神,迫得皇后不得不将解释的话都吞了下去,然后“扑通”的一声跪了下来,道:“皇上恕罪!”
当时候宇文烺也还是个小萝卜头,比她大不了多少,半路上踢了她的肩舆,让她从肩舆上滚了下来,然后居高临下的站在地上低头看着被摔得灰头土脸的她大抵十秒,然后冷冷的“哼”了一声,用一种冷嘲热讽的语气道:“……本来这就是父皇新纳的妃子,长得倒是有几分姿色,只是恐怕父皇早晨会故意有力吧!”
成果宇文烺却又俄然收回与孟萱玉对望的目光,对着她笑了一下,然后往她身边走了过来。
两相凝睇,脉脉情深,明显甚么话都没说,但却仿佛甚么话都透过眼神已经说了,殿中其他一众的人都成了布风景。
而宇文烺却又一边揽紧了她,一边低下头去看着皇后,用一种没有波澜却让人感觉迫人的声音道:“皇后,你方才是想让谁跪着守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