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金饰匣里一溜的全都是简朴素净的金饰,另有衣裳也是,不是素白就是月白,偶有几件别的色彩也是淡色,又不是当尼姑,要不要过得这么素净。
姜钰倒是没有想到宇文烺会先提起这件事。
景安宫本日必定热烈着呢,少了她去活泼活泼氛围如何行。”
宇文烺坐在上首的右边,面上带笑,却并未达到眼底。
顿了一会,孟萱玉才渐渐的在新搬来的椅子上坐下。
太后倒是没有前次的疾言厉色,一副淡淡的语气,道:“天子说赏谁就赏谁,这天下都是天子的,哀家这个老太婆也不过是在天子身边讨口饭吃。”
姜钰达到景安宫的时候,景安宫里已经挺齐人的了。
说着又叫住正端着药从内里出去的谷莠,道:“你等一会去一趟尚功局,将他们的管事叫来,本宫要新裁些衣裳和打新金饰。”
墨玉又道:“不止我们紫宸宫的人,马公公等人也被带走了,也没人探听得出来被带去了那里。”
宇文烺含笑对她招了招手,问道:“如何过来了,朕不是让你好好歇息,前几日的事怕是将你吓坏了。”
姜钰看着那还冒着热气的药,皱了皱眉头,但还是端起药碗一口气将药喝了,然后有些抱怨道:“这药还要喝多久,去问问陆太医,本宫感觉身材已经无大碍了,这药能不能不喝了。”
姜钰坐在菱花镜前,拿了对耳坠往耳朵上比了比,感觉不对劲,因而扔回匣子里又换了一对。
而宫妃们则鄙人首分坐两边,崔太后下首的是皇后、崔充仪等人,宇文烺下首的则是孟萱玉、徐昭容等人。
宫报酬难的看向宇文烺,宇文烺没有说话,因而宫人便将孟萱玉的椅子搬到了宇文烺中间,然后别的搬了一张椅子给了孟萱玉。
还要十天啊,姜钰听着表情烦闷。
墨玉走过来,悄声对姜钰道:“娘娘,方才万公公来紫宸宫,把玉余姑姑等几个给带走了。”
孟萱玉这时候笑着站了起来,用着她那一副一向对她标准的假装宽大和亲热的笑容看着她,道:“让贵妃坐臣妾的位置吧。”
姜钰内心有些对劲,挑着眉毛抚了抚本身的发髻。她就爱看别人对她咬牙切齿的模样,特别是她不喜好的人,这类表情真是好极了。
姜钰大摇大摆的坐下。因为孟萱玉有身的干系,椅子上垫了两层的垫子,坐起来软绵绵的。姜钰笑着转头对宇文烺道:“还是淑妃的椅子坐起来舒畅。”
新搬来的椅子并没有垫子,坐起来硬邦邦的,于她现在的身子来讲,显得并不是那么的舒畅,她动了几次身材也找不到一个舒畅的姿式,然后抬起眼看向宇文烺,却看到宇文烺已经转头在跟太后说话了。
墨玉见姜钰并不体贴那些人,便也不再多说,看了看两只耳坠,笑着道:“都都雅,娘娘戴甚么都都雅。”
姜钰道:“那就行了,其他的他爱带走谁带走谁吧。”
皇后看着她“哼”的一声撇开脸去,一副不屑的模样。
墨玉道:“娘娘,皇上不是让您不想去就不去吗?”
姜钰却想挤兑挤兑孟萱玉,笑道:“臣妾还真就感觉淑妃这张椅子最好,那本宫就却之不恭了。”
姜钰道:“别管他们,皇上既然返来了,这件事天然是由皇上措置,多探听了对我们反而没有好处。”
墨玉道:“娘娘再忍一忍,不消再喝多久了,陆太医说再喝十天娘娘就全无大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