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回道:“没有,还在她屋里呢。”
墨玉走过来,悄声对姜钰道:“娘娘,方才万公公来紫宸宫,把玉余姑姑等几个给带走了。”
皇后看着她“哼”的一声撇开脸去,一副不屑的模样。
顿了一会,孟萱玉才渐渐的在新搬来的椅子上坐下。
新搬来的椅子并没有垫子,坐起来硬邦邦的,于她现在的身子来讲,显得并不是那么的舒畅,她动了几次身材也找不到一个舒畅的姿式,然后抬起眼看向宇文烺,却看到宇文烺已经转头在跟太后说话了。
崔太后坐在上首左边的位置,手里转着一串菩提木的佛珠,脸上喜怒不可于色,但仍然看得出来表情并不如何佳。
姜钰“嗯”了一声,道:“本日应当是宫妃给太后存候的日子,皇上约莫也会去景安宫,本宫也去瞧瞧。”
那就表示真把碧玺交给她措置了。
太后倒是没有前次的疾言厉色,一副淡淡的语气,道:“天子说赏谁就赏谁,这天下都是天子的,哀家这个老太婆也不过是在天子身边讨口饭吃。”
而宫妃们则鄙人首分坐两边,崔太后下首的是皇后、崔充仪等人,宇文烺下首的则是孟萱玉、徐昭容等人。
说着右手与左手各举了一只耳坠,问墨玉道:“你来帮本宫看看,是这只耳坠都雅还是这只耳坠都雅。”
宇文烺“嗯”了一声,伸手揽了已经站到他身边的姜钰,道:“确切懂事了。”又道:“你既病着,太后慈爱悌下,你便是不来存候也不会说你甚么,但你既然来了,便是孝心可嘉。”
姜钰大摇大摆的坐下。因为孟萱玉有身的干系,椅子上垫了两层的垫子,坐起来软绵绵的。姜钰笑着转头对宇文烺道:“还是淑妃的椅子坐起来舒畅。”
姜钰听着顿了一下,开口问道:“碧玺呢?”
再看看金饰匣里一溜的全都是简朴素净的金饰,另有衣裳也是,不是素白就是月白,偶有几件别的色彩也是淡色,又不是当尼姑,要不要过得这么素净。
孟萱玉这时候笑着站了起来,用着她那一副一向对她标准的假装宽大和亲热的笑容看着她,道:“让贵妃坐臣妾的位置吧。”
然后扫了一眼下边,见已经没有坐位了,叮咛身边的宫人道:“在朕身边给贵妃加张椅子。”
姜钰持续在金饰匣子里挑遴选拣,然后挑出一对略微贵气些的耳坠,并挑了些金饰戴上,看了看菱花镜,菱花镜里的人终究能看得出一些气势来了,这才稍稍对劲,然后才让宫女给她换上衣裳。
姜钰走到宇文烺和崔太后跟前站定,然后给他,崔太后和皇后施礼,道:“臣妾见过皇上、太后和皇后娘娘。”
还要十天啊,姜钰听着表情烦闷。
姜钰道:“别管他们,皇上既然返来了,这件事天然是由皇上措置,多探听了对我们反而没有好处。”
宫人通了禀,姜钰迈着步子笑盈盈的走出来,然后宇文烺看向她,崔太后看向她,其他后妃世人也齐刷刷的看向她。
姜钰达到景安宫的时候,景安宫里已经挺齐人的了。
谷莠举了举手里端着的药,道:“娘娘,您先把药喝了吧,奴婢过会儿就去。”
姜钰坐在菱花镜前,拿了对耳坠往耳朵上比了比,感觉不对劲,因而扔回匣子里又换了一对。
然后其他宫妃则站起来给她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