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副圣旨的模样。
崔充仪看着姜钰,又顿了一下,才道:“太后但愿娘娘能在这份圣旨上盖上一个玉玺印。”
她现在就像是看着自家孩子往火坑里跳的家长,想要拦着她别往内里挑,奉告她那边很烫很伤害,可恰好孩子不听。
然后多少有些愁闷。谷莠的芳华期仿佛来得有些迟,到现在才开端背叛。前次她跟她说了要阔别临渊这个老羽士,但她却并不把这当回事。
姜钰在她背后“诶诶”的喊了两声,道:“好不轻易来一趟,干吗急着走啊,多聊一会,一起用了午膳再走呗。”
当然,如果这时候另有盖有玉玺的传位圣旨,大臣或王爷们就是有异件,也无话可说。
姜钰对崔充仪竖起了拇指,道:“牛,你们崔家的人公然是牛。”姜钰真是有些佩服,别的不说,胆量都是杠杠的。
太后想杀皇上底子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不过是一向找不到机遇罢了。皇上无子,如果皇上驾崩,齐王为先帝嫡子,继任皇位的确再顺理成章不过的事情。就是有大臣或其他王爷们有定见,惧于崔家的兵权,恐怕也会多想想。
说实话到现在为止,她也就只在圣旨上看到过玉玺的玺印,还没见过玉玺究竟长甚么样呢。
真是态度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你感觉她不拿你当朋友吧,偶然候她又会跟你说一说苦衷,说她将你当朋友吧,偶然候态度又挺疏离的。
姜钰实在是猎奇得很,持续问道:“说说呀,你不是服从皇上的人,你奉告我,我帮你向皇上传达,好让皇上有个防备呀。”
崔充仪看着姜钰笑了起来,道:“娘娘问我太后要一道空缺的圣旨做甚么?你不感觉这话问得有些多余吗?有了圣旨,无能的事情可多了去了。比如说某一天,皇上……”她顿了顿,约莫是感觉接下来的两个字有些不敬,然后略了畴昔,持续道:“……皇上那甚么了,皇上无子,那这道空缺的圣旨就有能够变成了一道传位圣旨。”
崔充仪顿了顿,然后才将袖子里拿出一样东西来——青黄两色绢本,通体有织锦云纹,两端有玉轴将绢本卷起。
墨玉回过甚来,对着她笑了一下,答复道:“方才看她往紫宸宫外头去了,也没说要出去干甚么。奴婢还觉得娘娘有事叮咛她出去做甚么呢。”
姜钰摊在椅子上,直到崔充仪的影子已经走远了,才又看了看桌子上放着的那道空缺的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