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山大长公主想得再明白,但也是个母亲,最早考虑的是儿子的性命
寿山大长公主端着茶小小抿了一口,问着儿子道:“你说皇上本日没有见宁国公父子?”
但内心有些对周弼的大义凛然不觉得然,说来讲去,父亲也不过就是个投机主义者罢了。这类冠冕堂皇的话,跟外人说说就好了,在他面前又何必装。
寿山大长公首要与儿子谈事情,倒是也不避着她。
周耘听着倒是哼了一声,道:“我看他守门守得倒是挺高兴,都快健忘家门了。”
周弼瞥了他一眼,警告道:“甚么压宝不压宝,我既然是皇上的臣子,天然是忠心皇上和正统。”
寿山大长公主明白儿子的意义,是男人,就要有所担负,忠君为国,灿烂门楣。
周弼没有说甚么,但脸上却有些对劲。
崔家为甚么能握住辽东的兵权,出了崔家有兵符,还因为西北的将士都是崔家一力培养起来的,若乱在西北军中的声望,恐怕皇上这个天子还不如崔家。
萧长垣答复她道:“没有。”
但是寿山大长公主还是皱了皱眉头,踌躇道:“只是卖力换防,恐怕会获咎很多人。”起首一个崔家,恐怕就会不会放过儿子。
周弼比周耕要慎重一些,此时脸上也带了点笑,道:“动手恐怕没有这么快,但皇上对崔家,的确是耐烦未几了。”
萧长垣道:“皇上只是想临时压一压崔家的势头罢了,对于崔家恐怕皇上还要多等些光阴,现在并不是天时天时人和。”
蔺瓀泡好了茶端过来,别离给坐在榻上的婆婆和丈夫各捧了一杯,然后在便走到萧长垣身后站着。
寿山长公主踌躇了一下,终究挥了挥手,道:“罢了,罢了,既然是皇上让你做的事那你去做吧,萧家也是忠烈以后,你既是萧家的子孙,当不欺侮了萧家门楣。”又道:“我年纪大了,爱瞎操心的事情多,你也不消顾忌我。”
寿山大长公主也是姓宇文的,崔冕对浔阳长公主说的那些话,也早已是传得烂大街,寿山大长公主天然不会不晓得,天然也非常愤怒。
周弼又问:“雅琳呢?比来又在干甚么?”
萧长垣点了点头,道:“是。”
在崔玢返来的这一晚,对很多人来讲,必定是个无眠之夜。
周耕赶紧道:“是是是,父亲是忠贤能臣,内心天然只要忠心。”
萧长垣笑了笑,对母亲道:“母亲,儿子毕竟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