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烺见到崔玢,倒没有指着鼻子骂,脸上如平常普通面无神采,声音微冷的道:“宁国公大败高句丽,现在班师而归,实在劳苦功高。”
宁国公和安国侯悄悄的相互看了一眼,不晓得宇文烺想打甚么主张。
崔玢在一群大臣中出列,跪了下来,对宇文烺拱手道:“臣不敢居功,保卫边关,是臣的职责。”
宇文烺看着他,脸上淡淡的道:“是吗。”
宁国公顿了一下,然后道:“若皇上实在要犒赏,那便请皇上饶过侄儿崔冕。崔冕虽犯下大错,但毕竟崔家血脉,更是皇后娘娘的兄长,请皇上包涵,饶他一命。”
然后目光移开,又像是随便般的道:“宁国公不在朝中这些日子,朝里倒是产生了很多事。不过有几本折子提起了崔家,既然国公回京了,朕便顺手给爱卿看看。”
宇文烺道:“安国侯真的舍得吗?”
而后自有一些与崔家靠近的大臣出来讨情,道:“皇上,安国侯世子打了浔阳长公主固然有错,但伉俪之间吵嘴不免,何况浔阳长公主并无大伤。看在皇后娘娘和太后娘娘,以及宁国公刚立下赫赫军功的份上,皇上不如饶了安国侯世子。安国侯归去,定会对安国侯世子严加教诲。”
殿中的文武百官,你望我我望你,都感觉这是皇上筹办对宇文家发难了。有跟崔家靠近的官员,正踌躇着是不是给崔家求个情好?而那些看不惯崔家的大臣,这在想着要不要顺着皇上的话,再参崔家几本。
大臣们听着,面面相觑,讨情的声音这才停下来,然后不敢再说话。
基于此,大臣们都感觉皇上明天没有见崔玢这个刚败了高句丽班师回朝的国舅爷,的确一点都不料外。
宇文烺是在第二天早朝的时候才见了崔玢的。
宇文烺又道:“方才不说,朕倒是健忘了。”说着望向宁国公,持续道:“宁国公,你在辽东大败高句丽,立下大功,按例应赏。朕奖惩清楚,当赏的该赏,该罚的当罚。你来讲说看,你想要甚么犒赏?”
安国侯狠了狠心,干脆又来一个以进为退,道:“以下犯上,按例当斩。”
崔玢看后,脸上一副惶恐大惊的模样,蒲伏下去,道:“皇上,谗谄,这必然是有人谗谄臣和崔家,求皇上明查。”
宇文烺又问:“朕再问问两位爱卿,对公主不敬,揍打公主的人,该如何措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