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婕妤含笑亲身送了姜钰出门,看着她走远后才感喟了一声,然后回身进了殿内。
姜钰指了指红锦道:“你这个宫女倒是聪明。”
这不是一个问句而是陈述句。
这宫里传播着很多白贤妃的传说,姜钰也听了很多,但是真真假假,姜钰也不晓得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姜钰将手从衣裳上拿开,“哦”了一声,道:“本来是如许。”然后便也没说甚么了。
她天然是没法回绝,本觉得她坐一会就会走了,成果看着她钓上来的甲鱼,又饶有兴趣的道:“不如现在就让人杀了炖汤喝?”
姜钰歪着脑袋想了一下,然后道:“那你应当是跟在皇上身边最久的宫妃。”连皇后都是宇文烺即位以后,衡量利弊之下不得不娶的。
姜钰捧着碗,非常嘴馋的用勺子喝了一口汤,然后享用的道:“夏天喝甲鱼汤,公然是最好了。”
李婕妤笑了笑,没说甚么。
姜钰摇了点头再挥了挥手,表示不消了。
宫里服侍宫妃的宫人遵循品级分歧都是有定命的,李婕妤是正三品的宫妃,按压服侍的宫人绝对不止十个,可见她这宫里的人数并没有满额。
红锦道了声是,然后捧着衣裳过来。
李婕妤常日里话少,根基上是闷葫芦一个,在宫里就像是个透明人,姜钰与她的交集未几。此时倒是俄然有了些兴趣,问道:“李婕妤,你进宫多少年了?”
红锦悄悄的去看姜钰的神采,却看到她脸上并没有任何的非常,内心不由有些绝望。
李婕妤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一时倒是没有体例生起气来,只得道:“算了,你起来吧。”
姜钰看着红锦手里捧着的衣裳,却道了声:“等等。”说着勾了勾手指,道:“拿过来本宫看看。”
吃完了点心又喝完了一碗甲鱼汤,这才有表情好好打量了一眼这昭鸾宫。
然后就变成了现在的这类景象。
姜钰随便摸了摸布料,看了看衣裳,然后笑问道:“本年的麻布内廷司不是早已经分发下去了吗,如何还用旧年的陈布做衣裳?婕妤就算俭仆,也用不着如此省着吧?”
姜钰想了一下,脑袋俄然往李婕妤身边凑了畴昔,问道:“你既然在皇上身边最久,有没有听皇上提过先帝白贤妃的事?”
李婕妤听着愣了一下,脸上非常惊奇她的题目,然后才反应过来,看着姜钰道:“娘娘,臣妾固然在皇上身边服侍的时候早,但皇上并不喜爱臣妾,娘娘如此圣宠,如果都不能从皇上那边听到只言片语的话,那臣妾晓得的就只会比娘娘更少。”
红锦出去后对姜钰屈了屈膝,道:“奴婢见过贵妃娘娘。”然后又转过甚去,对李婕妤喊了一声:“娘娘。”
姜钰一想到能够在紫宸宫的宇文烺,又在昭鸾宫磨磨蹭蹭的呆了好一阵,直到天气渐暗,连星光都快出来了,这才有些不甘心的告别了李婕妤,然后带了谷莠筹办回紫宸宫。
这甲鱼天然不是她从太液湖钓上来的甲鱼,而是问御膳房要来的。内里放了灵芝等药材,按着食谱炖足了一个多时候。
这时李婕妤的宫女红锦带着别的一个小宫女走了出去,两人手上都捧了一个铺着锦缎的托盘,托盘上放着叠得整整齐齐的几套衣裳。
李婕妤笑着从身后宫女捧着的托盘里,将一碟点心端了下来,放在姜钰前面的桌子上,道:“娘娘如果喜好喝,那便多喝两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