浔阳长公主仍坐在榻上拿着帕子捂着脸哭哭啼啼的,姜钰走上前去,坐到她的中间,脸做疼惜状的捧了她的脸,道:“好浔阳,不哭咯,不哭咯,这脸都肿成如许了,再哭只能更加丢脸了。”
良姑姑听着脸上蹙起了眉来,浔阳长公主和安国侯世子伉俪豪情反面,偶尔拌拌嘴争论两句倒也不算甚么,但上升到打了公主这枝金枝玉叶,这事情就严峻了。何况安国侯夫人还说安国侯世子说了一些胡话,恐怕这胡话也不是普通的胡话,必然是会令皇上大怒的话。
宇文烺从紫宸宫一醒来的时候,刚梳洗结束从内殿走到正殿里来,就听到浔阳长公主捂着本身的半张脸,哭哭啼啼的跑进了紫宸宫,一边哭一边道:“皇兄,臣妹真是没法活了,崔冕欺人太过。”
又过了一会,良姑姑从内里走出来,对安国侯夫人道:“夫人,您请跟奴婢出去吧。”
但到了景安宫,良姑姑看着这个一大早就到了的不速之客,客客气气的将她拦了下来,问道:“安国侯夫人,您进宫如何不先递个牌子。太后娘娘头风病犯了,凌晨才歇下,此时恐怕不宜打搅太后娘娘的安眠。”
说着又用万分孔殷的语气,对良姑姑道:“良姑姑,这是拯救的事,还请通融从速向太后娘娘通报一声。”
良姑姑微微屈膝,然掉队了内殿。
安国侯夫人点了点头,脚步仓促的跟着良姑姑出来。
姜钰深深长长的感喟一声,生在这个男人主宰天下的年代,约莫天生女子本身就是一件命苦的事。
浔阳长公主的脸比明天早晨仿佛更肿了,看着有些可怖。
浔阳长公主却仍还是吚吚呜呜的哭,一副悲伤欲绝的模样。
良姑姑不敢再轻视,赶紧道了一声:“夫人在此等待一会吧,奴婢这就出来跟太后娘娘说一声。”
安国侯夫人仓猝点了点头,道了一声:“费事姑姑。”
安国侯夫人忙道:“不可,不可,这件事找皇后娘娘没用,还是得找太后娘娘给个主张。”
宇文烺伸手悄悄去摸了摸,浔阳长公主仿佛是疼的赶紧“嘶”的叫了一声。
进了皇极门,丫环小声的问她道:“夫人,是先去找皇后娘娘还是找太后娘娘?”
而同一时候,安国侯夫人也一大早仓促忙忙坐着马车到了皇宫门前,下了马车就扶着丫环的手,脚步仓促的今后宫里赶。
宇文烺看着跪在地上的浔阳长公主,对她招了招手,道:“浔阳,你上前来让皇兄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