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也赶快跪了下来,道:“对对对,兄长说的都是醉话,贰内心如何会如许想,绝对不会如许想,还请母后和皇上明查。”
安国侯夫人有些没折了,内心焦急得很,红着眼睛哽咽道:“阿冕不敢,崔家更不敢。”
宇文烺道:“那就将长公主请出去。”
宇文烺笑着对她招了招手,道:“浔阳,来,到皇兄这边来。”
没一会,一身轻装的浔阳长公主便从内里走了过来,先对宇文烺、崔太后和皇后一一行了礼,道:“浔阳见过皇兄、母后和皇嫂。”
宇文烺道:“朕倒是在想,倘若崔冕如此妄为还不能定罪,恐怕这天下人都觉得宇文家还真要看这崔家的神采了。太后,您感觉呢?”
宇文烺厉声道:“朕看崔冕就是矜持崔家功绩,才会如此居功自大,连浔阳这个长公主都不放在眼里!”说着又道:“至于浔阳……”宇文烺嘲笑了一声,道:“天然用不着给崔冕守寡,朕在措置崔冕之前会下旨断绝浔阳与他的伉俪干系,另给浔阳寻一个驸马。”
说完将万对劲叫了出去,叮咛了一声:“万对劲,去紫宸宫将浔阳长公主请过来。”
崔太后道:“天子说的是甚么话,哀家……天然是宇文家的人。”
崔太后听着震惊,安国侯夫人从没跟她说过崔冕还说过如许混账的话,眼神凌厉的转过甚来瞪着安国侯夫人。
万对劲道了一声是,然后又出去了。
浔阳长公主看着崔太后道:“那母后想让儿臣如何呢?儿臣堂堂公主,常日里对驸马的风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不可,莫非还要学别的女子给驸马纳妾纳婢不成,对驸马的暴力也要勉强责备?父皇有三宫六院,那是因为父皇是君。别家府上的男人有三妻四妾,那是因为那些男人是主。”这话说的很明白,浔阳长公主与崔冕这对伉俪来讲,浔阳长公主才是君,才是主。
景安宫里,宇文烺坐在椅子上,勾着嘴唇有些讽刺的看着劈面的崔太后,以及皇后和安国侯夫人母女。
宇文烺又道:“就论崔冕的这句话,朕没有将崔家高低全数人等绑起来问罪,已经是朕看在太前面上的仁慈。至于崔冕……”宇文烺脸上一,黑,手用力的拍在桌子上,怒道:“死不敷惜!”
安国侯早已是浑身都在颤栗,再被崔太后这一瞪,赶紧“扑通”的一声跪在地上,哭着焦急的辩白道:“太后,皇上恕罪,阿冕这孩子昨晚是喝醉了,说的都是胡话……”
宇文烺说完,笑了笑,又一副好言好语好筹议的语气,道:“如许吧,浔阳是当事人之一,朕就请浔阳来问问,她愿不肯意与崔冕和离,满不对劲朕的安排。”
崔太后一时被噎得无语,说不出话来,心口被堵得慌。
崔太后也冷着脸道:“崔家与皇家是亲家,崔冕也是天子你的大舅子,天子何必动口喊打喊杀。崔冕是有错,但罪不至死。崔家是建国功臣,且自先帝一朝便为大梁镇守辽东,没有功绩也有苦劳,天子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崔家一族满门忠烈,莫非不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何况皇上措置了崔冕,让浔阳如何自处,天子莫非想让浔阳年纪悄悄守寡……”
安国侯夫人听到一个“死”字,脸上大惊,身材几近都要跳了起来,喃喃了一声“死”,然后赶紧对宇文烺叩首道:“不不不,皇上,阿冕言语有失,臣妇和侯爷今后必然多加教诲,还请皇上看在太后和皇后的面子上,饶了小儿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