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钰听着一时冷静无语,也不晓得该说甚么。每一个苦逼的女人身后,总有一段苦逼的旧事。
姜钰从琴桌上站起来,挥了挥手让宫人将琴收起来,又让他们下去,然后坐到了崔充仪的中间,问道:“传闻太后将皇上请到景安宫去了,看来景安宫里闹得有点狠恶。”
崔充仪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幽幽的道:“实在我并不喜好崔家,崔家的人都太冷血无情。”说着又转过甚来,问姜钰道:“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姨娘的事?”
但是厥后,我姨娘跟从我外祖父去崔家给我的嫡母的箱笼开锁,刚巧让我父亲看上了。然后我父亲便逼迫我姨娘与他为妾,我外祖父和姨娘不肯意啊,但是一对浅显的父女那里硬得过崔家。崔家的人乃至不筹算与外祖父好好说话,扔下二百两银子,然后押着姨娘一顶肩舆就抬进了崔家,当天早晨我父亲就硬逼着我姨娘和他同了房。
她出去的时候,姜钰正在操琴,弹的是很轻柔的一曲小调,但崔充仪听不出来是甚么曲子。
姜钰瞥见她出去,停了手中的琴,含笑了笑,道:“充仪真是稀客,明天竟然情愿上我的紫宸宫了。”
姜钰指了指偏殿的方向,道:“偏殿里歇着呢,不过估计早已经醒了,就是不肯意出来罢了。”
姜钰看着眸光潮湿,一向再为曾经无私刻毒的本身而悔怨的崔充仪,忍不住怜悯起来。她不晓得她小时候在崔家过的都是些甚么日子呀,的确是比她在姜家还惨。
崔充仪道:“你是不是有些看不起我叛变本身的家属?”
姜钰跟她道:“你最好还是别去了,她说她现在不想见到姓崔的。”
识时务者为豪杰,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宇文烺是容不下崔太后和崔家的,宇文烺和崔太后崔家之间,迟早有一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崔充仪如果以为宇文烺的胜算更大,为了给本身和本身生母留一条后路,投奔宇文烺也不敷为奇。并且听她一向所说的,崔家对她和她姨娘也并不大好。
崔充仪晓得她是在讽刺她从冷宫出来后与她冷淡的事,心中也并不对她的讽刺活力。
崔充仪挑了挑眉,道:“都说椒兰宫的淑妃娘娘才情超然,琴艺冠绝,我听你的琴声,倒感觉比她不遑多让。就是之前如何没传闻过你会弹古筝,只听人说你会弹箜篌。”
崔充仪听着点了点头,倒是能明白她的表情,也没有强求着必然要出来,然后重新在椅子上坐下。
崔充仪从景安宫出来,有些无聊的在御苑里晃了一圈,终究感觉无处所可去,因而来了姜钰的紫宸宫。
崔充仪看着她忍不住“呵”了一声,看她那尾巴翘上天的模样。
崔充仪皱了皱眉,道:“崔冕不管是甚么了局都是该死,他这些年高傲惯了,任谁都不放在眼里,也是该受点经验。”说着脸上又黯然了些,道:“我只是有些为崔家的运气担忧罢了。”
姜钰端起茶喝了一口,瞥了眼看她道:“我如何感觉你说这句话像是谈笑话。”她是站在宇文烺一方帮着对于崔家的人,现在说她为崔家的运气担忧,让人听起来莫非不像是笑话。
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景安宫里皇上和太后在对崔冕停止‘三堂会审’,我不乐意在那边听,以是就先辞职出来了。出来后又不想回宁安宫一小我呆着,想来想去,竟发明也只要你这紫宸宫我能来坐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