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充仪道是,然后送了姜钰出门,屈膝道:“臣妾恭送娘娘。”
崔充仪亲身端了放在她的面前,道:“臣妾这里的茶叶比不上贵妃娘娘宫里的,不晓得娘娘喝不喝得惯,但也请娘娘姑息着喝吧。”
姜钰挑了挑眉毛,道:“是吗?”
崔太后点了点头,又道:“哀家这里你也不必常来,来多了反而轻易引发天子的思疑。”说着指了指一旁的崔充仪,道:“你今后有甚么事,就奉告崔充仪吧,她天然会向哀家禀报。”
郑秀士是宫人出身,熟谙一两个浣衣局的老乡也不敷为奇。但既然不归后宫管,姜钰应当不至于熟谙她才对。且郑秀士要见一个宫人,在本身宫里不能见?非要到这个处所来。
等出了宁安宫的宫门,内里的气候有些暗淡,乌云遮住了太阳,刮起了风,倒是一副想下雨的模样。
姜钰对崔太后道:“臣妾明白,臣妾今后会与崔充仪多走动。”
姜钰放下茶碗,又笑着道:“哦,对了,本宫还没谢过充仪。听谷莠说,在太澹神宫放把火还是充仪给她出的主张,放火用的油也是充仪借的……”
崔充仪道:“娘娘若不嫌弃臣妾打搅,臣妾定然常向娘娘存候。”
归正姜钰倒是不信的。
浣衣局是独一不设在内廷的局司,不归后宫管,内里的宫人天然也不会像进入后宫的宫人那样颠末严格的遴选和查验,多为犯法的官宦家中女眷没入退役之地,或者是从宫外招收出去为帮皇家洗衣的宫人。
比及了宁安宫,崔充仪邀了她到榻上坐下,然后让宫人上了茶。
她那倾城冷傲的一张脸,之前也不晓得骗了多少的人,近身打仗了才晓得,甚么清冷孤傲,甚么冷若冰霜,底子就是逗比属性的。
崔充仪悄悄“咳”了一声,也端起桌子上的茶喝了一口。
姜钰道:“看来郑秀士也是个有故事的人。”不但有故事,还很奥秘。
看来崔太后还是颇信赖崔充仪啊,向来都没有思疑过崔充仪能够站在宇文烺一边。不过偶然想想也不敷为奇,崔充仪是姓崔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何况崔充仪的生母还在崔家,崔太后如何也不会以为她会帮着宇文烺来对于崔家。
姜钰在宁安宫坐了这一小会,然后拍了鼓掌站了起来,又对崔充仪道:“好了,本宫也该归去了,充仪有空,就来找本宫说话吧。”
姜钰勾起唇,对着她淡笑着呵了一下。
姜钰笑了笑,道:“这个宫人倒是害臊,见本宫来也不上前来请个安,本宫倒是想见一见秀士的这位老乡长甚么模样。”
崔充仪是和她同时出来的,走到门口时,姜钰转过甚来,笑意浓浓的看着崔充仪,道:“崔充仪,我们也算有一段在冷宫相互搀扶的交谊,有没有兴趣,聘请本宫到你的宁安宫坐一坐。”
良姑姑将崔太后的私印重新收了起来,捧着重新进了内殿。
姜钰在景安宫呆得并不算太久,不过半个时候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