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再次体贴问道:“你的身材真的没有大碍?”
浔阳长公主笑着点了点头,她就是喜好这么上道的人。然后持续听戏去了。
皇后看着她,神采微敛,道:“李婕妤你凑甚么热烈,本宫的寿筵就让你这么坐不住吗?后宫妃嫔本就少,贵妃淑妃一走你再一走,坐位空了一半本宫还过甚么生辰。”
孟萱玉走着走着,指了指湖面上的凉亭,对姜钰道:“mm,我们到那边去坐一坐吧。”
但浔阳长公主还嫌不敷,持续道:“免得他们觉得父皇归天了,本宫就没背景了,别忘了本宫另有天子哥哥呢。再不济本宫也还是个公主,是天子哥哥的亲妹子,有事也有天子哥哥为本宫做主,岂是他们崔家随便可揉捏的。贵妃嫂嫂,您说是吧?”
她听到这里,转过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坐着的姜钰,眼角向上斜翘了起来,嘴边挂起了一个诡异的笑意,对劲而东风的道:“你说的不错,我的确未曾对你心胸美意。我在表面示出对你珍惜有加表示一个好姐姐对你的宽大,不过是为了表现我的仁慈刻薄,烘托你的仗势欺人。你我都晓得,我内心讨厌你真的讨厌得要命,真恨不得你能永久消逝。我晓得,你和小陈氏向来自命狷介,自小就瞧不起看不起我和我姨娘这类人的。但是凭甚么,一样是赵国公府的女儿,一样是姓孟的,因为一个庶正,你生来便能够具有我尽力也得不到的东西,老天这么不公允,如何令人佩服。”
坐在姜钰一旁的浔阳长公主更是一边听一边堕泪,接着又笑跟中间的姜钰道:“……这唱得真好,改天本宫也将这小庆班请到公主府来专门唱给本宫听。”说着又一副怨妇的神态唉声感喟:“哎,本宫这一个大活人,有丈夫却跟守活寡似的,也就只能听听戏来打发日子了。想想本宫脾气再不好,也没跟崔冕似的拈花惹草给他戴两顶绿帽子,算给他崔家面子了。哪天崔家和崔冕如果再触怒了本宫,本宫就直接在公主府招几个入幕之宾,置几个面首打发时候,看崔家和崔冕能将本宫如何样。”
比如说此时坐在别的一旁的孟淑妃娘娘,就显得很有些心不在焉和心神不宁。她的神采非常惨白,额头几次的冒盗汗,仿佛在接受甚么痛苦似的。
姜钰听得津津有味,本日的寿星公皇后娘娘也听得津津有味。
太夜湖上的台子,世人正听上面小庆班唱一出《窦娥冤》,姜钰亲身点的戏,跟皇后的千秋节应景是不大应景,但是姜钰这两日表情不大好,就爱听悲剧。
姜钰也对身后的墨玉和谷莠,道:“墨玉和谷莠也在这里呆着吧。”
姜钰笑着道:“好啊。”
姜钰看着她放在本技艺臂上的手,然后看向她,特别暖和特别亲热的笑着点了点头。
姜钰问她:“那你真的心胸美意吗?”
两人一向走到凉亭里边,孟萱玉站在雕栏前,望着太液湖的湖面,俄然像是落入回想一样,道:“蘅玉,我们姐妹仿佛好久没有好好说说话了。”说着想了想,又道:“哦,不,我们应当向来就没有好好说话过。”
姜钰想这怕是孟萱玉第一次摘上面具用实在的脸孔面对她。
姜钰并没有活力,看着她,神采淡然的道:“淑妃对本宫另有甚么压在内心的恨意和不满,无妨一次性说出来,本宫都听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