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君如伴虎,真是一点都没错。
闫重山老脸通红,他当然晓得曹氏是在说本身,低了头道:“都怪臣粗心,中了慕氏的奸计,娘娘放心,这一次,臣必死守雁门关,毫不让慕氏与一干从犯分开西楚。”
东方溯望了一眼阴沉沉的天空道:“这雨一时会儿下不来,且再往前走一阵,说不定能够找到落脚的处所。”
萧若傲心中也是一样的设法,缓缓道:“取道东境展转自齐国回北周,比直接从北境的走要安然埋没很多;以慕千雪的心机,不成能想不到这一点。”说着,他又蹙眉道:“只是东境与北境分歧,那边是平原之地,除却城关以外,另有很多处所与齐国相连,想要在这么长的一条边疆线上抓到他们几人,并非易事。”
“咳咳!”固然慕千雪已经死力抬高了咳嗽声,还是被坐在身后的东方溯听在耳中,“冷了?”
东方溯怕她撑不住,几次想要去城镇找大夫,都被慕千雪给拦下了,不想为此冒险泄漏了行迹。
这一起上,偶尔运气好的时候能够碰到一些猎户建在山中偶尔来住一阵的屋子或者烧毁的古刹;但大部分时候只能露宿荒郊田野,所幸入了蒲月后,一日比一日和缓,露宿倒也不是太难过,就是苦了慕千雪,固然现在已经阔别了萧若傲的毒药,但四年未曾间断的下药,令她身子变得极其孱羸,偶尔受一点风就能咳上半天;常常露宿,即便身上盖了好几件衣裳,还是整夜整夜咳嗽。
“见过贵妃娘娘。”在闫重山侧身施礼之时,萧若傲已是快步来到曹氏身边,低声体贴道:“不是让你早些歇着吗,为何不听朕的话?”
萧若傲握了她的手腕,“你不必担忧,就算她逃到天涯天涯,朕也必然抓她返来。”
曹氏眼波流转,唇角蕴着如有似无的笑意,“陛下,臣妾倒是想到一个别例。”
萧若傲目光一亮,道:“是何体例,快说!”
听得这话,闫重山如逢大赦,从速躬身退下,直至踏出万象殿,方才敢直接身子,一阵夜风吹身,身上冒起无数细细的鸡皮疙瘩,直至这个时候,闫重山方才发明本身已是惊出了一身的盗汗,亵衣紧紧贴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