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翠顶朱帷的马车中缓缓停在昭明宫外,经心打扮的沈惜君扶着阿紫的手自马车中走下来,垂落地上的朱红裙裾上绣着大朵大朵的牡丹。
赵平清赶紧道:“回母后的话,出门之前,儿臣不甚感染了污渍,幸亏姐姐及时发明,不然儿臣虽不至于迟至,却要在母前面前失礼了。”说着,她满面感激地朝沈惜君道:“之前仓猝,未曾向姐姐伸谢,望姐姐包涵。”
沈惜君虽感觉这个奖惩过于轻了,却也识相地没说甚么在赵平盘点完灯返来后,卫太后赏下一对海棠玉颈圈,陈氏赏得则是一对七宝簪子,皆是一模一样,意喻她们二人同心同德。
赵平清不料他会俄然问这个,正想着说辞,沈惜君已是先一步道:“这事mm之前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吗,王爷何故又问起来,不就是……”
分开宁寿宫后又去静芳斋坐了一会儿,待得回到睿王府已是晌中午分,蔡元早已在东花厅中备好了午膳。
沈惜君和顺地点点头,一起暗自策画着,看来蔡元并没有骗她,东方溯确是想统兵交战;摈除齐军,立下赫赫军功,自是一桩功德,可疆场无眼,万一……出点甚么事,她该如何办?
阿紫往宫门处看了一眼,轻笑道:“王妃您瞧,王爷正等着您呢。”
陈氏笑道:“平清毕竟还年青,不免有粗心之时,今后多教教就好了。”
东方溯不假思考隧道:“如果本王统兵出战,自有赢他们的掌控,但是现在陛下与平阳王……”他眸光一沉,有些烦燥地摆手道:“不要说这事了。”
紫燕委曲地低了头不敢言语,沈惜君眸中掠过一丝异动,早在来宁寿宫之前她就想好了推委之词,故而并不惧紫燕告状,只是未曾想到赵平清竟会替她坦白,也不知这葫芦里卖的是甚么药?
陈氏看了二人一眼,笑道:“太后,平妃虽犯了错,却也是出于对太后您的恭敬与孝心,不如就从轻发落吧。”
平阳王妃拨一拨耳下的红翡耳铛,似笑非笑隧道:“这些年宗族婚配的并很多见,但大婚后第一次来宁寿宫存候便早退的,还是头一遭见,平妃可真是本事。”赵平清摆脱她的节制更嫁入睿王府之事,始终是内心的一根刺,这会儿见其犯了错,岂有不踩上一脚之理。
沈惜君微微一笑,“本来应当一道过来的,但临出门时,mm不甚弄污了裙裾,回屋重新换衣,她怕王爷久等又怕误了给母后与母妃存候的时候,故而让妾身先行过来,不然……”她摸索道:“我们在此等等mm?”
卫太后打量着她,声音陡峭如镜,“你也晓得本身来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