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来，她为了争宠，为了夺嫡，害了多少性命，手上感染了多少无辜者的鲜血，你莫非不清楚吗？宽大……那不过是虚与委蛇罢了，一旦问到她想问的，就会毫不踌躇地杀了我，杀了统统人，甚么恩旨宽赦，甚么三代繁华，不过是哄人的谎话罢了。”冬梅后退数步，狠狠盯着面色阴沉的卫太后，“这些年来，你待太妃确切不错，但说到底，是因为你感觉太妃与睿王威胁不到你，不然他们早已成为你手里的两条冤魂。太后，你杀了那么多人，就没有半分不安与惭愧吗？”
东方泽一脸委曲隧道：“臣弟一贯唯您马首是瞻，何来做对二字，皇兄这话可真真是冤煞臣弟了。”
“那皇兄呢？”东方泽反问道：“莫非在皇兄内心，臣弟还不如一个告发者来的可托吗？父皇临终前但是一再叮咛我们兄弟要互信合作，皇兄现在如许，将父皇置于何地，又将我们这些兄弟置于何地？”
血丝在冬梅眸底暴开，染红了那一片眼白，令她看起来如同修罗恶鬼，“卫小巧，鬼域路上，我等着你！”
卫太后在离着冬梅一步之距处停下脚步，夜风自窗外吹来，拂动她颈边长长的赤金累丝镶宝耳坠，在烛光下绽出一丝如刀锋般的冰冷，“倒是哀家忽视了，你对陈氏竟如此忠心，只是不幸了你赵氏满门，特别是那对才刚出世的婴孩。”
东方洄终归是顾忌承帝御笔亲题的“穆王府”匾额，不敢强行派兵入府搜索，毕竟那样要背负上一个违逆犯上之名，不到最后关头，他不会走这一步。
可惜非论他如何明说暗道，东方泽都只是装傻充愣，顾摆布而言别的，在憋了一肚子气后，他终是忍不住了，冷声道：“老九，你这是盘算主张要与朕做对吗？”
“尹秋。”卫太后的声音令尹秋身子一颤，罢手回身，惶恐隧道：“贱婢胡言乱语，不值得太后为她动气。”
“冬梅在宫中行厌胜之术，当诛三族。”东方洄随便寻了一个借口，徐步上前，“老九，朕再问你一次，璇玑是否真不在你府里？”
第两百七十八章长夜
卫太后讶然回身，映入眼睑的是一张在夜色掩映下惨白不见一丝赤色的脸庞，“天子？”
“臣弟说得皆是肺腑之言。”顿一顿，他又道：“对了，臣弟传闻皇兄将静芳斋封了起来，另有陈太妃身边服侍的冬梅，她一家子都被拉去了法场斩首示众，这究竟是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