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春手微微一颤,“宗姬谈笑了,不是安胎药还能是甚么?”
平阳王妃妙目一横,看向沈惜君时多了几分锋利,“就因为他是睿王的孩子,以是才留不得!”
平阳王妃搁动手中的茶盏,凉声道:“我向来都很清楚,是你被豪情蒙蔽了双目,一向看不清情势。”说罢,她看向逐春,“再去煎一碗来。”
“身材发肤,受之父母;你是我十月怀胎所生,我自可做主!”说着,平阳王妃朝逐春催促道:“还不快去?”
“不准去!”在拦下逐春后,沈惜君盯着平阳王妃,咬牙道:“你先是强行带我回府,现在又要毒害我孩儿,这统统……究竟是为了甚么?”
“是啊,大夫说了,这药除了安定胎气,还能够减轻孕吐。”逐春一边说着一边舀了一勺药,细心吹凉后递到沈惜君唇边,“宗姬您快趁热喝吧,凉下来只会更苦。”
“这个孩子留不得。”平阳王妃声音冷酷的仿佛是在说一只街边流浪的小猫小狗。
第两百五十八章打胎药
沈惜君将她这个纤细的行动瞧见眼里,冷声道:“母亲呢,我要见她。”
阿兰二人从速承诺一声,跟着灯烛一盏接一盏亮起,室内变得通透敞亮,仿佛白日。
见她迟迟不肯喝药,逐春情中焦炙,却又不能暴露来,只得赔笑道:“宗姬那么焦急做甚么,这药方又不会长脚跑了,还是先把药喝了吧。”
她的话令沈惜君沉下了脸,低着头不知在想些甚么,过了一会儿,逐春亲身端了药出去,笑言道:“宗姬,药煎好了,奴婢还拿了蜜饯来,喝过药后含一颗在嘴里,如许就不会太苦了。”
阿紫连连点头,“我瞧王妃不是挺欢畅的吗,还一再叮咛公主服药安胎,你别胡说。”
平阳王妃扶着逐春的手落座,接过侍女递来的茶吹一吹浮沫,淡然道:“为甚么不喝药?这么快就健忘承诺过为娘的话了?”
她的态度令沈惜君眼中疑色大盛,“这底子就不是安胎药对不对?”
“为了你!”平阳王妃的答复简练利落,没有涓滴踌躇。
沈惜君面带调侃隧道:“看来母亲一向都在内里。”
阿紫二人神采一慌,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这么一担搁,逐春已是走得不见人影。沈惜君狠狠一咬银牙,“你尽管让人去煎,煎一碗我倒一碗;煎十碗我就倒十碗。”
平阳王妃自氤氲的茶雾中抬起眼皮,“你不必管是甚么药,总之为娘做的统统,都是为了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