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跨过门槛,东方泽便迫不及待地问道:“公主,夏月说那半本兵法图在万宝阁,但是真的?”
“那就多谢九王了。”慕千雪没与他客气,眼下再没有甚么比那半本兵法书更首要的了。
“这是七……七天前寻到的几味药材,有人参一样有强健滋补的服从,但药性比人参暖和很多,最是合适公主服用。”东方泽一时口快,差点把实话说了出来,幸亏及时反应过来,生生将七哥改成了七天。
夏月听得乍舌不已,“虽说那位候府公子做得过份了些,但也不至于要杀人啊!”
“如果明着杀人,京兆府当然管,可……”东方泽冷冷一笑,“没凭没据的,你倒说说如何管?”
“平白得了一件奇珍,自是沾沾自喜,逢人便说这件事,岂料仅仅过了五日,候府公子在本身房里被人割了头颅,至于那件奇珍,也不翼而飞;他的家人当即去了京兆府报案,明眼人一看便知是万宝阁做的案,魏敬成也确切连夜包抄了万宝阁,可非论他如何查如何查问,都没有一点线索,反倒是轰动了一名老皇叔,他与万宝阁老板是至好,得知魏敬成没凭没证便抓人鞠问,大为活力,将他召到府里一顿喝斥,魏敬成被斥得灰头土脸,只能将万宝阁世人放了,这件案子也不了了之。”
“一万两?”夏月骇然惊呼,“只是半本残书罢了,就算每一张纸都是黄金做的,也不值那么多银子。”
东方泽掸一掸墨色弹花长袍,凉声道:“与你说一件我晓得的事吧,几年前,一个候府公子在万宝阁竞拍一件奇珍,最后倒也确切被他拍到了,但临付帐的时候,他又忏悔了,感觉代价太高,想要压价一半,万宝阁当然不肯,那边的端方一贯都是以落槌价为准,莫说一半,就连一分银子都不让。候府公子仗着自家在金陵城有几分权势,不将万宝阁放在眼中,强行带走了那样奇珍,至于银子……呵呵,一两都没给。”
慕千雪眉头紧蹙,一千两听起来很多,但明日会去万宝阁的都是王公贵族,这群人最不缺的就是银子,想凭一千两从他们手里抢到兵法图,底子不成能。
夏月被他说得一头雾水,“甚么没凭没据,不是杀人了吗?”
“一言为定!”这般说着,东方泽想起一事来,拍一鼓掌,很快有下人捧着大小不等的三个锦盒入内,谨慎翼翼地摆在长几上。
东方泽恍然道:“前阵子传闻万宝阁得了一本奇怪的兵法,本来就是这个。”说着,他从怀里取出一叠银票,“这里是七千两,剩下的那些,我让管家在筹了,明日拍卖之前就能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