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一章东凌细作
被她这么一提示，十九终究将这一幕从影象深处挖了出来，两眼射出冷厉直欲噬人的寒光，恨恨挤出一句话来，“好一个奸刁的细作！”
“是啊。”
“很好。”慕千雪对劲地点点头，扶了夏月的手回到软轿当中，候在中间的四名轿夫齐齐抬起肩舆往山下行去，固然山路峻峭，四人却如履高山，没有涓滴摇摆，在她走后，十九等人也撤去，消逝在漫山遍野的红枫当中。
十九低头道：“我晓得娘娘神机奇谋，向来没有错过，但他确切不像东凌细作，并且我让人细心查过他的身份，并无任何可疑。”
十九想一想，道：“确是在同一条街上，但他没有去，乃至未曾靠近恭王府，并且回堆栈后再没有出来，娘娘……”
夏月点点头，十九并未随神机营的人拜别，就跟在轿后，见夏月招手，当即加快脚步走上前来，“娘娘有何叮咛？”
迎着夏月猎奇的目光，慕千雪缓缓吐出三个字，“张启凌。”
十九深吸一口气，冷声道：“我明白了，我会持续盯着他，直至他暴露狐狸尾巴为止。”
慕千雪望着轿下崎岖的山路，“不急，另有一些事情要办。”顿一顿，她又道：“去把十九唤来，本宫有话问她。”
“不错。”走在前面的轿夫不慎踩到一块山石，令肩舆微微闲逛，“他既然已经发明了你，再盯下去也没用，一个不慎还会招来杀身之祸。”
走了一阵子，夏月转头张望了一眼还是火光冲天的道观，有些不放心肠道：“主子，您说玄明道长是真觉得本身中了蛊还是在骗我们？”
十九咬一咬细白的贝齿，不甘隧道：“那也不能任由他在金陵城复兴风作浪。”
夏月想想也是，转而道：“那我们现在就回宫吗？”
慕千雪微掀了帘子，轻声道：“应当是真的信赖了，不然他不会将事情说出来，刚才那话，凡是有一星半点传到卫氏母子耳朵里，他就休想活命，以玄明惜命的性子，如何会拿本身性命来冒险？”
“盯得如何样了？”
十九回想了一番当日在茶馆的景象，拧眉道：“我当日也在，并未发明甚么马脚。”
“北街……”慕千雪喃喃念着这两个字，忽隧道：“本宫记得，恭王府就是在北街那条路上吧？”
夏月在中间听得一头雾水，忍不住问道：“主子，你们在说谁？”
“本宫派人去京兆府那边问过，他多日前就已经来了金陵，一向住在堆栈当中，之前一次入京是为了万宝阁的宝贝，那此次呢？万宝阁但是早就被封了，他却迟迟未回江宁。另有，自他来了以后，金陵城多了好些个来源不明的人，并且乱事频生，连十五也死了，这一桩桩一件件，实在令本宫不得不狐疑。”
夏月倒吸一口冷气，她不管如何都没法将影象中的那位江宁公子与东凌细作联络在一起，特别是在想起慕千雪与张启凌了解的经过后，更是连连点头，“这不成能，如果张公子真是东凌细作，当初如何会把《风后八阵图》借给主子阅览，那不是自寻费事吗？”
慕千雪嘲笑道：“能够在北周藏匿多年而不被发明，他的心机岂是我们能等闲想明白的；若非当日他在茶馆中不甚暴露马脚，本宫这会儿尚被他蒙在鼓中。”
慕千雪望着欲言又止的十九，淡淡道：“你感觉本宫错了？”